“方才你说,武家大郎申时初见到你的,可曾有人见到,他走进你屋里?”
依山尽刚问完,就听边上有姑娘说道:
“我,我当时见到武家大郎进小青房间了。”
“对啊对啊,当时鸨娘,带着青儿去补妆容,还是我先接待的武家大郎。”
依山尽微微一愣,问道:
“补妆容?”
“哎呀,那会的,青儿刚刚睡醒没多久,妆容不齐,自是要重新补一下的嘛。”
鸨母这么说完,依山尽略一思考,继续对小青问道:
“武家大郎,又是几时离开你房间的?”
“大约……大约酉时初时离开的。”
那就是下午五点离开房间的,中间两个小时在房里。
“可有人证,见到武家大郎,走出你房间?”
“回道长,酉时初,雪菊楼里,人已经很多了,见过武家大郎走出来的,应当不少。”
小青这么说完,旁人也有人纷纷回应,表示见过武家大郎,自己走出了雪菊楼。
只是武家两个小厮仆从,这时候喊了:
“怎么可能啊!我家大郎若是要趁着坊间关门前回去的话,定然会来找我们的啊,大郎自己,也架不走车马啊。”
“但我两在雪菊楼里吃酒吃到现在,直到诸位官爷们过来,也未见到我家大郎啊。”
李国栋听闻此言,“嘶”了一声:
“这么说来,武家大郎,酉时初他自己出了雪菊楼?却没有喊上仆从。”
李国栋一想,看向了边上的小青:
“是不是你叫武家大郎出去候你,你从别处悄悄离开,杀害了武家大郎!”
小青身子一抖,脸色惶恐说道:
“冤枉啊,奴怎会做那等事情,而且奴送走了武家大郎,很快又接了别的客人。”
“接了别的客人?”
“是啊,是啊,李帅有所不知。”
鸨母很快笑着说道:
“我家青儿,虽然算不得头牌,但为人亲和,和谁都说得上一些话,不少客人,都还是很喜欢青儿的。”
边上另外两个不良帅,也是纷纷点头,说道:
“回禀李帅,我们找到她时,她确实在接客。”
依山尽眉头一皱,问道:
“那客人呢?”
不良人往边上一指:
“在那边呢。”
就见到有一个公子哥一样的人,一脸喝醉酒的模样,靠在椅子上,身上穿着松垮的儒衫,露出来的两条腿,竟是光的。
分明是没穿亵裤就被带出来了啊!
汉中府尹眉头一皱,衣袖一甩,呵斥道: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众人一愣,还是李国栋反应快:
“还愣着干嘛,去把他喊醒,让他把亵裤穿上啊!”
两个不良人赶忙上前去喊他,还有小二赶忙找来了一条亵裤。
那人被不良人喊醒,还有点晕晕乎乎的。
看到周围那么多人,还都是官差。
也没见他害怕,显然酒喝的不少啊。
小二赶忙把亵裤拿来,要为这个郎君穿上。
边上李国栋皱着眉头,问道:
“你几时找的小青,中间都在做什么?小青是否有离开过?”
“小青?”
那个醉酒的郎君愣了一下。
“对啊,小青啊!”
醉酒郎君“哦!”了一声,歪歪扭扭的朝着雪菊楼外面走,同时把裤子一提,说道:
“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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