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如闭目思索片刻,沉声说道:“不需要一定把敌军击溃,只要让他们知道血枭在暗中窥伺,谅大野木也没多少心思复仇了。”
“您可真够乐观的。”
运输机不咸不淡的泼冷水道:“死河虽能提供压倒性的范围伤害,可面对尘遁,您敢轻易解放那股巅峰力量吗?”
死河解放后,临如的命只有一条,这是没法避免的弱点,而尘遁这种术,一旦中招就是秒杀,所以有必要好好斟酌战斗策略。
临如想了会儿,淡淡道:“我自有打算,倒是你,等打起来后,注意隐藏行踪,别被其他人看见了。”
“有信心是好事,但您不觉得以一己之力抗衡万人大军加一个克制您的土影,是件很吃力的事吗?要不然……”
听出运输机的潜台词,临如不冷不热的说道:“想让我帮你进入二阶段?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现在可不是从前。”
运输机鸟脸一垮,似乎极为失望。
接下来,一人一鸟没再多说,运输机使劲扇动翅膀,开始以最快速度赶路,临如也默默调整着状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正如运输机所言,此次行动,临如只有一个人,他没叫任何部下,柳生,泉,鬼鲛甚至都不知道他已经悄悄离开了星隐村。
在属于血枭的大型混战中,同伴基本等同于累赘,何况敌人的规模如此庞大,无论是从安全角度考虑,还是从保密角度考虑……
血枭只能独自作战,也必须独自作战。
即便罪恶值会再次飞涨,即便精神压力会促使大脑陷入疯狂,即便在所有的可能中,他选择了一种最糟糕的解决方式……
但,说是坚持也好,执念也罢,人总得有些在意的东西存在,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不是吗?
临如,已经做好了觉悟。
与此同时,岩隐大部队全面出击,上万人在集结完毕后侵入工之国境内,沿途并未遇到什么反抗力量,一路长驱直入。
目标,直指毒雾谷,星隐村。
时隔一月,忍者们全部整装完毕,岩隐在这场战争中可谓倾巢而出,土影的目的是一举灭掉工之国,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大野木,老身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还请你稍微约束一下自己的部下,否则我们难免会受到其它国家的指责。”
进军途中,千代找到被众人簇拥着的老土影,言简意赅的给出建议,岩忍们一路上烧杀抢掠的行为,她表示自己有点看不过去。
大野木冷淡应道:“约束?干嘛要约束?反正此战过后工之国将不复存在,不会有幸存者逃出去说我们岩隐的坏话的。”
千代眉头蹙起,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土影选择对岩忍们某些触犯底线的行为而置之不理,这让她很不爽。
“砂隐并未按约定出兵助阵,所以后续缴获的各种物资,统统都没你们的份。”大野木不耐烦的说着,摆明了不想谈岩隐的纪律问题。
言罢,又指了指前方。
千代顺着对方的指向望去,地平线尽头隐约可见一座城池,它孤单的耸立着,无一丝一毫人烟存在,宛如一座死城。
经过数天跋涉,越过茂密的丛林,荒凉的旷野,层峦叠嶂的山峰,大军终于抵达了工之国都城近郊。
但正如眼中所见的那样,都城没有人,工之国方面想必也预料到了战争不会结束,所以才没把民众从星隐村迁回吧?
千代如此想着,耳边又传来土影的声音:
“千代,你现在最该考虑的是如何在这场战争中保住性命,别不小心遭了工之国那几个混账刺客的毒手后,在净土怨老夫没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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