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麻子家有三头水牛的缘故,这牛栏里面的空间很大,但卫生却是搞的干干净净,一看就是王爱香这样心思细腻的女孩子做的。
但现在,牛去栏空。
不知道为什么,刘星感觉有些莫名的心酸。
要是他的黑犊子哪一天也这样被偷走了,他会怎么样?
只怕会很难受,心里面被掏空。
吴所长这时走进牛栏开始检查了起来,时而皱眉时而沉思,好像是接触到的线索在他心中很难解释。
刘星等了一会就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吴所长,这牛栏是建造在刀萝水库的堤坝上,偷牛贼要想在将里面的三头水牛偷走,王麻子家是必经之路,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因为除了堤坝,没有第二条路能够牵着三头水牛离开。”顿了一下,刘星又补充了一句。
这话一出,吴所长吃惊的抬头看向了刘星:“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这偷牛贼是熟人,而且搞不好跟牛栏里的牛很熟。”刘星认真的回道。
见吴所长闻言呆立在原地,刘星解释道:“不知道您发现从牛栏到王麻子家沿途的槐树没有,好多树叶都是被新吃掉的,看上面的牙印,我可以肯定是王爱香放养的那三头水牛咬的,而且时间就在一天之内。”
“那这又证明了什么?”
吴所长从牛栏中走了出来,看向堤坝周围的槐树眼眸逐渐的亮了起来。
对于他来说。
刘星这小子的眼睛果然毒啊!
“证明当时三头水牛被牵走的时候,王麻子家里有人看到。”刘星压低了声音:“这个人不是王麻子就是王爱香。”
“这不可能,要是看到了,王麻子不会第一时间跟我指认这个偷牛贼吗?”吴所长否认了刘星的‘猜想’。
“那要是这个偷牛贼是王麻子的至亲呢?”刘星平静的看着吴所长,声音铿锵有力。
吴所长怔了一下,接着瞪大了眼睛。
要是这个人是王麻子的至亲,肯定会第一时间袒护。
因为报案抓起来的话,那可是要枪毙的。
这可不是说笑,八十年代偷牛可是重罪,尤其是耕牛,一头就能让你牢底坐穿,两头基本上枪子吃定了,而三头……
想到这,吴所长呼吸急促了起来:“刘星,你是不是早就怀疑偷牛的是王卓实了,只是怕王卓实报复没敢说而已?”
“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说过。”刘星连忙否认道。
要是传到了王麻子的耳朵里,那他跟王麻子还有王大锤的恩怨可就结下了,因为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不想王卓实因为三头牛而被枪毙。
吴所长见刘星这样老奸巨猾,那是忍不住指了指刘星:“你小子原来这样滑头啊!行,我知道你的担忧,我也不逼你,那你能说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该怎样最快的让偷牛贼伏法?”
“这个……”刘星抓了抓头:“整个事件中王爱香实际上是最悲催的,您既然说王卓实愚笨,那就可以利用王卓实打王爱香的事情作为突破口,我想做贼心虚的王卓实,分分钟就会交代。”
要是王卓实不做贼心虚,怎么可能以叔叔的身份狠揍王爱香,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的。
“那万一不是王卓实呢?”吴所长笑了笑。这个刘星,别看年纪很小,但却是有些不简单啊!
“不是王卓实的话我给王爱香出医药费,要是的话,您垫付医药费,敢不敢赌?”刘星揶揄的回道。
吴所长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拍了拍刘星的肩膀就匆匆走了。
不是他不想跟刘星赌,而是他的身份不允许。
既然刘星都这样有自信,那他还担心什么,自然是以雷霆手段照刚才说的去做就是。
成与败他不在乎。
他只在乎给王爱香一个公道。
毕竟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不可能被冤枉致死。
这可是在他的辖区内不能看到的事情。
“吴所长,等下见到王医生记得跟他说一下我父亲看病的事情。”刘星知道吴所长绝对不会姑息坏人,在松了一口气后,连忙朝走远的吴所长喊了一声。
“知道了。”吴所长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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