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释再一扣头,答:“臣女便是。”太后说话给左右:“给长安君夫人赐座!”
陈释按照礼数坐下了。
太后说:“今日是你夫妻二人进宫谢恩的日子。长安君想是来了,可怎么不进殿来?还是我这老婆子可恶,他怕我?”
陈释赶紧站起来,对着太后恭恭敬敬无半点虚与:“回太后,长安君在殿外候着!
“长安君因昨日与人在城中发生了争执,挨了打,脸上有几处淤伤,怕见了太后惊扰驾,所以不敢进殿来扰太后清闲。”
陈释短短几句话。
太后的眼珠子也就一直把眼光放在陈释的脸上。
太后多精明,知道陈释这是在告状呢。那太后也不会那么随便的就问长安君是被谁打了?这长安君在这西京城被人打的次数也不少。
太后只说:“怎么?你夫妻二人成婚了,他还是这般毛毛躁躁?又是与人动粗!”
陈释说:“不过是小事,不敢惊扰太后。臣女一定谨记太后和陛下的教诲,恪守妇道,劝谏夫君。”
太后笑了。
太后说:“你是陈太傅家的姑娘,当然是个好姑娘!而这长安君呢,在西京城里,名声早就传播在外了。皇帝陛下与你二人赐婚,自然大有深意所在。既是指望你与长安君夫妇和和美美一桩上好的姻缘,也是关系江山社稷,于赵郑两国关系更有好处罢了。
“行了!我这老太婆也不啰嗦了。你知道这些道理就好了,跪安吧!”
陈释再次跪下,对着太后磕了几个响头,然后便出了这皇太后的宫门。
陈释今天早上已经见过皇帝,也见过太后,她从这两人的微表情和动作看去,实在看不出究竟是谁才是那个背后给她毒药和匕首的幕后**oss。
也是,如果这个幕后**oss那么容易就让你看出她是谁,那这个事情就不是这么难办了。
陈释出了太后寝殿,一路走一路想。皇帝刚才的语言和神情分明就是一个老父亲,分明就是那种“你在我这儿养了十几年,却还是这副德行”的嫌弃既视感。或者皇帝内心深处本来希望的就是这副德行的,但是明面儿上他还得表示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而太后讨厌长安君已经是一点都不带掩饰的样子。
这话说回来,若是皇帝陛下的儿子被人在脸上打得鼻青脸肿,这太后肯定不等人跪在门口告状就会跑去当家作主,把那个始作俑者给收拾了。
有时,陈释站在长安君的角度去想,这西京城就是一个戏精出没的地方。
长安君的日子真是不好过。
陈释也不能再想这么多,总得趁着今日风和日丽赶紧把这皇宫之中的**oss通通给见过,才能够回家细细地去咀嚼,那究竟是谁?
长安君还在太后这殿外跪着。他见到陈释出来,方才起身。他那样子看起来,实实在在的地砖上跪得久了,膝盖颇有些疼。而他却还对陈释笑了笑。
“辛苦夫人了!
“太后可有对你说了些什么?”
韩蓄问。
陈释一脸笑。她总不能把太后讨厌长安君的所有表现给一字不落的转述过去吧!陈释当然是说这太后嘱咐他夫妻二人和和睦睦,为国家社稷着想。
是的,皇帝和太后都是这番话。
若按照这个套路,试想下去待会面见皇后也是这番尊尊教诲。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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