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锦荣！”吴督查小声道，“他不是在度假吗？怎么回来了，这又是发什么疯？”
“你去拉一下。”刘轻道，“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杨锦荣是保安部总督察，跟陈永仁相识，也知道他的身份，但是没有任何证明资料。
得知陈永仁被击毙，他匆忙结束休假从国外赶了回来。
杨锦荣在查看了事件报告以后，就怒气冲冲地找林国平，质问他，气恼之下动起手来。
吴督察看了刘轻一眼，上前和几名警员把杨锦荣拉开。
“你是警察，怎么可以爆头？”杨锦荣气愤地道。
当初他和沈澄、陈永仁不清楚对方身份，相互都避开要害射击，事后很快明白大家都是警察的身份。
一枪爆头，只有黑涩会的人才会这么干。
“情况紧急，他挟持刘sir，躲在他身后，我也无法控制。”林国平解释道。
杨锦荣跳起来，“他都说是卧底，为什么不给他机会？”
刘轻从另外一边楼梯下楼，听到杨锦荣的咆哮，知道他接下来会跟沈澄联手调查此事。
杨锦荣所在的保安部，主要负责情报等工作，身份很特殊。
他也跟韩琛有过合作，双方交换情报，各取所需。
下班以后，刘轻再次找到李心儿，表明自己正在调查陈永仁的身份，她之前提供的资料不能作为证据提交法院。
李心儿满脸憔悴，她不断回想跟陈永仁的重重，企图找到有用的证明。
“李医生，你应该好好休息。”刘轻道。
“我也想，可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他的样子。”
李心儿眉头紧蹙，“刘sir，你说，为什么好人就不能善终？”
刘轻想了想道：“不是好人不能善终，这世上，有太多的意外。”
李心儿冷笑，“可好人更容易出意外，不是吗？听刘sir的意思，其实也相信他是警察。”
这女人真敏感。
刘轻暗自感叹了一下，道：“说不好，我们需要证据，不过，我之前就受命进行内部调查，也许……如果……”
李心儿敏锐地睁大眼睛，“你们怀疑内部……”
“我什么也不能说！”刘轻道，“也许这一次陈永仁之死，是一个突破口。”
李心儿黯然道：“是吗，这么说了，他死了，还有点价值。”
这时刘轻注意到，外面一个邮递员骑着车子路过，顺手将一个小包裹放在了门口。
聊了几句，刘轻便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抬手将那个包裹捡了起来。
上车，打开包裹，里面果然是一盒磁带。
刘轻松了一口气，这盒磁带是自己和韩琛的通话录音，陈永仁之前寄给李心儿以防万一。
拿到这盒磁带，刘轻的隐患又减少了几分。
陈永仁拿到的磁带有好几盒，除了寄给李心儿，还寄给了梁警官。
寄给梁警官的磁带，则被吴督察给截留，林国平之前说已经销毁了。
至于林国平说没有说实话，刘轻准备找机会搞清楚。
电话响起，是林国平打来的，“刘sir，晚上有空没有，我和吴督察约好，一起喝两杯。”
“好啊，我请客。”刘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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