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反应过来凌霄的意思,一张白玉般的脸迅速开始涨红。
“你别胡说。”魏知难得不知道怎么辩解。
凌霄才不会被这两人的样子给骗了。
他没有忘记自己以前是怎么被他们变着花样折腾的。
他不是当年那个年轻的小屁孩了!
他仰着脖子反驳道:“我胡说?你敢说自己没有想?”
魏知的脸诡异地更红了。
程寰迎着众人探究的视线,对凌霄扬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发烧是因为我被传染了。”
凌霄愣住了。
程寰笑眯眯地补充了两个字:“瘟疫。”
“程寰你是狗吧!!!”凌霄猛地要甩开程寰的爪子,但被她牢牢地抓在手中。
凌霄仿佛被火烧了衣服一样上蹿下跳,把程寰翻来覆去变着花样地骂了一遍。
程寰等他闹够了,这才松开了凌霄的手。
凌霄看样子扑上去和程寰拼命的心都有了。
还好云平秋抢在他之前出了声:“程师妹,这是怎么回事?”
程寰把自己和魏知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云平秋听完之后,仔细一想:“如果会人传人的话,昨天都是魏知在搬尸体,你之后碰魏知了?”
魏知听到碰字,眼神又飘了开去。
原本快要褪下的红晕又从耳根后面往脸上爬。
凌霄:“……”
这师徒两人太脏了!
程寰摇了摇头。
唐衍忍不住问道:“不是阴日,不是魏知,师父是怎么被传染的?”
凌霄还在拼命搓着自己的手,似乎这样就能把瘟疫给搓走一样。
程寰回道:“我们先前一直猜测的是阴日是传染瘟疫的源头,所以一路上都始终用术法挡过阴日,并且没有接触过任何传染了瘟疫的人。”
唐衍点点头:“对啊,因为瘟疫时从阴日出来的时候,在西岐蔓延的。”
程寰转过头,看着唐衍:“如果换个角度想呢?”
唐衍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云平秋却是蓦然抬头。
凌霄抓着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不会吧。”
“有这个可能。”云平秋说。
“我相信师父的判断。”魏知道。
唐衍看着他们几个,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给挠秃了。
仿佛全世界都知道,但他什么都不明白。
唐衍崩溃地看向阿乐:“你懂吗?”
阿乐原本想要点头,可看着唐衍难过的表情,他顿时又用那种慈父般的眼神望向他,然后摇了摇脑袋:“我不知道。”
程寰特意给他解释了一番:“昨天我和魏知进了村子之后,全程只有魏知碰到那些人,他被传染瘟疫有这个可能,但是我继没有碰人,也没有被阴日照到,但我醒来的时候依然发烧了。”
唐衍似懂非懂地追问道:“所以有一件事情是师父和魏知都做了,我们没有做的?”
凌霄忍不住发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那不就是小树林。”
魏知慌慌张张地低下了头,可惜从发间露出来的耳根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哦豁,猜对了。”凌霄吹了一声口哨。
程寰在他身上摸了一把。
凌霄尖叫着蹿开,终于安分了。
程寰耐心地给唐衍解释道:“是水。昨夜我和魏知去河边洗手,只有这件事,是我们先前未做,且我和魏知昨晚做了的。”
唐衍恍然大悟:“之前我们都没人碰水。”
他们一行人皆是有修为在身,哪怕是唐衍,他也依靠着身体里似有似无的灵力,完全可以不用像凡人一样每日饮水。
唐衍用自己那颗并不算伶俐的脑袋思索了一下,再次陷入了困惑:“那阴日是为什么呢?”
“这就是我方才说的换个角度想。”程寰说:“如果阴日不是传播瘟疫的源头,它是想阻止瘟疫呢?”
这一次,就连唐衍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不会吧……”
他难以置信地嘀咕着:“照师父的意思,水是传染瘟疫的源头,阴日是在阻止瘟疫,那它出现莫非是想把水晒干?这么说的话,妖族那个搞阴日的也太笨了。这不可能啊。”
程寰深深地看了唐衍一眼。
若是阿乐说得没错,唐衍真是妖王凤明的亲生骨肉,从唐衍的脑子反推过去,凤明能做出这种事也不意外。
阿乐觉得自己应该为妖族正名一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妖王也是个英雄人物。”
凌霄冷不丁地道:“你怎么知道阴日是妖王搞的?”
程寰一拍额头,叹了一口气。
妖族没落,看来跟实力没有关系,完全是智商有问题。
阿乐被问得目瞪口呆,舌头在嘴里打转了半晌没有找到合适的回答。
好在凌霄似乎对此也不感兴趣。
他这么一问纯粹只是为了看阿乐手足无措的样子。
有那么一时片刻,凌霄终于知道程寰为什么总喜欢折腾自己了。
智商碾压的感觉……真的很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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