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说说,你抓到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弥候表情阴晴不定,他觉得自己可能犯了个很愚蠢的错误。
一名武堂学员,哪用得着出动战车,难道抓的居然是个唐氏子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阿,不然战车怎么会出动。
而如果自己的武斗馆居然敢扣押和殴打唐氏主脉的少爷的话,那可就惹了大祸了。
丁高朗不明白弥候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很详细的回答道:“我们抓的是一个叫庞岩的学员,年龄大概十六七岁,凡境巅峰,身高........”
弥候心里越听越慌,作为西陵最大的对手,弥家对唐家的情报可谓如数家珍。
他可能记不得自己究竟有多少个表兄弟,但对唐氏主脉的少爷小姐却是门清。
十六七岁的凡境巅峰,在唐氏中这样的少爷有两个,一个是族长之子唐弘,一个是唐家二爷的公子唐信。
要是绑的是这两人中的一个,鎏金战车出动就是理所应当。
“你仔细给我描述下那个少年的样子。”弥候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自己不要那么走背字,要是这绑了这种主脉少爷还揍了一顿。
弥候看了眼丁高朗,如果运气真的那么差的话,这个近卫自己怕是保不住了。
丁高朗搞不懂弥候的眼神,开始仔细的朝弥候复述庞岩的相貌。
弥候听着他仔细的描述,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少,先是变成疑惑,又化为不解,最后是满腔的愤怒!
“唐家真是欺人太甚!”弥候双目几欲喷火,他已确定那个叫庞岩的就是个普通学员。
不过就是扣了一个凡境武士,居然就敢破我道场,伤我近卫,唐家难道欺我弥家无人吗!
“来人!给我派人去唐家!我要他们给我一个说话,这事儿没完!”弥候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椅子,怒气冲冲的离去。
…………
唐家武堂、战堂修炼室
唐森身着一身乌黑的玄武重甲,盘膝坐在中央的蒲团上修炼。
作为武堂的首座,唐森其实并不善于处理武堂的事物,所以将很多全力都下放给了管事以及族人。
而他全部的精力,都用来统管战堂的武者以及自我修炼。
还因为妻子不喜欢他在睡前修炼,所以他将行功时间改为了每天下午。
三十六个大周天行功结束,唐森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一身厚重的铠甲在身让他的重量超过了千斤,每走一步便如同巨锤砸在地上发出闷响,但看他轻松的神态,好似这一身重甲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修炼室的石门抬起,常福出现在了门口。
“嗯?”唐森问道,因为常福一般都不会来战堂找自己,食宿两部的事已经够他忙的了。
近二十年的相处让常福对唐森的寡言早有了解,他直接了当的将来意告知:“少爷支使战车撞坏了弥家一处武斗场,对方派了使者来向武堂讨要说法。现在正在武堂外。”
“哦。”唐森应了一声,抬腿朝作战室走去。
“老爷您不去见见他么?”常福看唐森根本没有朝外走的迹象,问道。
“不用。”唐森头也不回,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
弥府
“唐家真是欺人太甚!父亲您看到了吧,唐森根本没有把我弥家放在眼里,把我们弥家的使者,一晾就是一天。”
弥虎看了眼气急败坏的儿子,淡定说道:“是你的使者,不是弥家的使者。”
“这不都一样吗!总之唐家就是没有把我弥家放在眼里。”弥候一愣,还是坚持道。
真是愚蠢的儿子阿,要是有他哥哥一半聪明,自己哪用这么费劲。
弥虎瞥了弥候一眼,驷兽鎏金毂的动作那么大,弥家的情报人员又不是瞎子,哪能看不见。
但战车径直冲入武斗场,未杀一人,唐氏只要推说战车失控,此事就说不清楚了。但看这个蠢儿子的样子好像还丝毫不肯罢休,弥虎希望他有什么独特的手段,所以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弥候一听父亲好像要支持自己,当即大喜道:“先让唐氏赔我一个新的修炼场,再跟我道歉,再把那个学员交出来,我要将他大卸八块!”
陆陆陆陆!
真是个天才。弥虎看着他欣喜若狂的自说自话,好像已经在幻想中将唐氏踩在脚下羞辱,这小子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阿。
“你是想让弥氏和唐氏开战吗?”弥虎一开口,正在滔滔不绝的弥候就像被掐了脖子的公鸭,顿时没了声响。
哪有那么夸张?
“父。。。。父亲你开什么玩笑,一个贱民而已,唐氏怎么敢和我弥家开战,他们疯了吗。”弥候觉得弥虎是在吓唬自己,出言辩解道。
“以前是不会,但现在唐氏武堂的首座是那个疯子,就很有可能。”弥虎摇摇头,想起了唐森战斗时状若修罗的模样,摇了摇头。
那可是个一进战堂就甲不离身,从早到晚都想着厮杀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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