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中旬。
慕晚跟顾先生的人生已是完整。
人生在历经跌宕起伏之后平稳落地。
最开始出去的地方,找回了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
顾公馆里的一草一木对于二人而言都是熟悉的,可对于孩子们而言都是新鲜的。
在这个山林之中,慕晚找回了当初的自己。
对这个世界仍旧有所期待,也仍旧有所爱。
这年,顾江年将囚禁起来的二人秘密送往国外。
离境之时闹出了些许动静。
首都检察院的人查到了顾公馆。
慕晚在面对里桉时有些恍惚。
恍惚觉得时光又倒退回到了在2008年。
一晃数十年过去了。
脑海中存在的那份特殊且怪异的感觉半分未少、
更多的,是因她归c市时与日俱增的。
里桉望着慕晚,公事公办开口:“有人举报顾先生对她们非法囚禁长达数十年之久。”
慕晚面不改色,似是面对的不是检察院的人,而是自己的下属:“有人说今天会下雨。”
里桉被慕晚轻飘飘的一句话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所以这位豪门阔太是在讥讽他?
“但对方身上确实是有被囚禁多年的痕迹。”
“所以你们就找到顾公馆来了?”
“我家先生从商二十余载,仇敌众多,若是人人都是想里检察长这样,那我们公司的法务部只怕是要忙死为止。”
里桉与慕晚交锋,赢不了。
首先,她是宋家人。
首都科研所的人都在想着如何把宋蓉跟宋誉溪返聘回去继续为国做贡献。
其次,她是数家上市公司掌舵人。
手段、能力、都在他之上。
“竟然这样,我们会好好查的。”
慕晚含笑点头:“我们也会通知法务部做好准备的。”
19年中旬。
顾源的生命终结在检察院的审讯厅里。
油尽灯枯而死。
此事画上了句号,也成为了无休止调查的开头。
19年年末。
顾先生从公司归家。
恰见自家爱人着一身墨绿色长裙,外面搭着一件厚厚的羊毛衫站在顾公馆的落地窗前捧着一杯白茶望着孩子们在院子里推雪人。
而另一方、正值冬日。
宋蓉跟俞滢余瑟三人在后院里辟出了一块地。
扒了顾先生许许多多的名贵花草。
将他们变成了口粮之地。
19年春节。
宋思慎跟宋思知均是前往顾公馆过节。
同行的,还有宋思知的另一半。
亦有宋思慎的女友。
一家人将顾公馆变得热闹非凡。
宋思知与另一半的相处很是让人羡慕,未有争执吵闹,更多的,是男生对她的包容与呵护。
一如顾江年对慕晚那般。
夜间入睡,宋思知拉着姜慕晚一起。
让两个大老爷们儿独守空房。
慕晚笑问她:“我还以为你会找一个性格相似的人。”
“太相似的人走不长远,”宋思知掀开被子钻进床里。
“你们两吵架吗?”
“以前吵。”
“现在呢?”
“他发现吵不赢我就不跟我吵了。”
“那不是跟舅舅舅妈一样?”
宋思知想了想,然后又点了点头:“别说,还挺像。”
“你们这次休假多久?”
“原本定的是五天。”
“恩?”
慕晚想知道后续。
可宋思知呢?
拍了拍枕头让她躺下,且还一脸高深莫测道:“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楼上,两姐妹窝在床上话家常。
楼下、四个男人坐在客厅里组了茶局。
而宋蓉三人拉着宋思慎的女友开了场麻将。
顾江年望着新人,笑问道:“婚后生活如何?”
新人喝了口茶,笑了笑道:“有滋有味。”
这形容,似乎很形象。
惹得宋思慎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而顾先生呢?
扶额无奈。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大年初一,慕晚从梦境中醒来时。
入目的是枕边的红包。
且还不知一个,数个、高高叠起。
叫她看花了眼。
她起床,迈步进主卧,恰见顾先生转醒,正独自一人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慕晚掀开他身旁的被子窝进去。
“哪里来的红包?”
男人顺势抱住她的腰肢缓缓的抚摸着。
在这新年的第一次开口不是说话,而是亲吻她,狠狠的亲吻她。
直至兵临城下,二人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妈妈的、我的、儿子的。”
“儿子也给我红包了?”
“恩、压岁钱。”
“你确定是压岁钱?”
“怎么了?”
顾先生送自家爱人这话中听出了什么不一样。
慕晚哼哼唧唧的,伸手搂着顾先生的脖子蹭了蹭:“我说,过完春节要打人的。”
顾先生愣了一下。
然后无奈失笑。
抱着爱人的腰肢滚到床中央。
俯身望着自家爱人,浅浅笑道,带着几分邪肆:“来、打响新年第一火包。”
慕晚:................
慕晚也好,顾先生也罢,
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
年岁越是渐长,面对的诱惑愈来愈多。
少男少女,新鲜事物都是诱惑。
可这二人,并未因此事淡了感情,相反的,越来越浓厚。
19年春节。
顾寒止用红包来巴结亲妈的消息在家里流传开来。
且此事,直到他日后长大成人,近乎要结婚生子时,还能被亲妈拿来取笑一番。
19年春节假期走过就是20年。
新的一年,万事顺遂。
顾公馆里,晨起一人一碗饺子。
慕晚素来挑食,只吃饺子皮,至于肉,近乎不沾。
她与顾先生坐在一处,挑挑拣拣,完成了一项大事。
年初二、
徐放带人来了顾公馆。
一头扎进书房里,许久都未出来。
整整一上午。
慕晚在家都未曾见到顾先生人。
望着楼梯口的方向思忖良久,担忧人工作繁忙劳累过度,洗了水果让女儿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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