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太子病重,听到这个消息,许皇坐不住了。他连夜派御医前往梁国太子府进行探视,可管家钟平拒绝了许皇好意,坚持不让御医进门。
依照许皇和梁皇签订的协议,太子府视同梁国土地,钟平态度坚决,许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除非,撕破脸玩硬的。
度过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许皇一大早就来到御书房,户部尚书陆轩、兵部尚书令狐苏亭、以及吏部尚书欧健此时已经在门口等了。
其实许国设有六部,除了户部、兵部、吏部,还有礼部、刑部、工部,对应也有六名位高权重的尚书,但许皇更为信任的即今早将要议事的三人。
贾公公弯腰碎步跑在许皇的前面,匆忙开门,再手持佛尘毕恭毕敬站在旁边。
许皇进屋,屁股坐稳之后,眼神扫过周围站着的三位尚书,接着道:“梁国太子的事情你们听说没?”
“听说了。”三位尚书异口同声回答。其中声音最响的乃户部尚书陆轩,因为太子府家丁晁清等等是他的人,所以陆轩最先得到消息,说起来,也是他第一个将消息禀报许皇。
“倘若梁国太子就这样一命呜呼,寡人会被骂的。”许皇拿起贾公公递上前来的茶杯,轻轻地喝了口。
听见这句话,三位尚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晓得该怎么接茬。其实他们很明白,如果陈浪真的死在许国,那许皇可不止被骂这样简单,八成还会引起比较难以处理的外交冲突,甚至爆发战争。
而除了梁国之外的其他诸侯国,恐怕全都要对许国指手画脚。
沉默片刻,兵部尚书令狐苏亭握着拳头道:“说起来,我们已尽地主之谊,梁国太子亡故是他自身原因,跟咱没关系。假若梁国借此要挟,大不了再打一仗。”
许皇闻言直摇头:“关键还是时间的原因,如果两三年之后梁国太子亡故,其带来的影响肯定会比现在小很多,可目前这时间点,许国难辞其咎。”
吏部尚书欧健想了想:“梁国不还安排着其他几名随行人员,他们怎样讲?按道理他们最清楚情况,太子病重,他们应当求助,没求助的话,可能另有原因。”
哦?
许皇低头陷入沉思。欧健讲的,很有道理。他捋了捋脸颊上的络腮胡,转而问户部尚书陆轩:“你那边的消息准不准?据寡人派去的御医回禀,太子府管家声称太子并没有大碍,只需静养便可,为什么按你的描述,像是病入膏肓一样?”
这……
陆轩脑细胞急速打转,思考着该怎样回复。虽然他很信任晁清,但难保晁清没有弄错。更何况,晁清只是匆匆向陆轩报告消息,并未将细节说给陆轩。
“陆大人手眼通天,比梁国太子的随从知道的还要更多,在下佩服、佩服。”令狐苏亭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情急之下,陆轩只好朝许皇双手作揖:“具体情况,微臣再去打听清楚。”
许皇轻轻点头:“必须弄明白。梁国太子没啥问题便最好,假若已经病危,寡人就得强行派遣御医探视,并尽快知会梁皇。”
“喏。”陆轩应道。
三位肱骨大臣离开御书房之后,贾公公走到许皇身前,压低声音:“会不会,白舒同设的困龙局太狠,梁国太子受不住呢?”
许皇闷哼:“白舒桐在哪?让他秘密去太子府看看。”
贾公公垂着眉头:“设下困龙局之后,白舒桐便去云游四方。但咱家听说,白舒桐还有一个师兄在许国,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们师兄弟,懂得困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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