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这才满意地笑了,握住她的手,“不舒服就不舒服,有什么敢不敢的?朕过钟粹宫,却去了承乾宫,难免叫你失落,这不就来了?朕不会叫你不舒服的。”
英珠无言。
最后一句话听起来叫人心暖,但又觉得不切实际。
此话由普通人说来,或许会叫人感动。
但由皇帝说来,总是调情的意思更多,要她相信并沉溺其中,那无异于引火自焚。
英珠垂眸,似是羞赧,又似不安,“嫔妾惶恐,如何当得起皇上此言?”
康熙轻笑了声,道:“方才良嫔请朕过去,是因为她写了一首诗,要朕瞧瞧。
她说那字是跟你学的,你还赠送了她一首容若的词,朕好奇,便过去了。
良嫔性子好,也识得几个字,却只是略懂,并不如你。
但她今日写的那首诗却有你的味道。”
英珠愣了下,恍然明白了些什么。
“所以你不必吃醋,朕只是随便过去瞧瞧。”康熙看着她怔忪的脸,语气柔和。
她何时吃醋了?
英珠着实不知如何回应。
……
四阿哥回到阿哥所,在前院书房待了片刻,还是去了正院。
四福晋正躺在床上歇息,因前些时候摔着了,脚上了药,还疼着。
见了四阿哥来,四福晋心中欢喜,却不好太过明显,端庄自持地笑了笑,“四阿哥回来了?”
四阿哥嗯了声,问,“脚还疼吗?”
四福晋摇头,“还好,妾身没事,歇息几日就好了。”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心中郁结,才缠绵病榻多日。
四阿哥看着她尚稚嫩的脸,即便保持着端庄的仪态,那眼神中露出来的依旧是渴盼和不安。
像是个怕惹大人生气的小孩子。
看着这样的四福晋,四阿哥心下一软,“李氏这次过了,爷已经罚了她,这些日子不会再打扰你,你好好歇着。”
四福晋心中甜蜜,轻轻嗯了声,“多谢爷。”
自她进了阿哥所,因李氏得宠,不免猖狂了些,连她这个嫡福晋也敢随意顶撞,四福晋顾忌着身份,也怕惹四阿哥不快,就没计较,反而让那李氏得意忘形,愈发不知分寸。
这次也是因着四阿哥夸了四福晋身边的宫女几句,把人讨到了书房伺候,那李氏就闹到了她面前,很是折辱了她一番。
说她为了争宠,不择手段,下作至极。
四福晋本就年纪小,何曾被人如此欺负过?当下就气病了。
四阿哥因此罚李氏禁足,那李氏却不甘心,一直闹着,连奴才们都听到了那些辱骂。
四福晋不愿闹大,想去安抚一下李氏,却被李氏一怒之下推倒在地,崴了脚。
那李氏这才怕了,不敢再闹。
但四福晋这次算是颜面受损,就病的更重了。
即便四爷宠爱李氏,但李氏这次闹得太大,太不知分寸,连他都气恼,好几日不曾理会李氏。
虽说起因是他讨了福晋身边的一个宫女福玉,但他素来懂分寸,并非当真有别的心思,不过是看着那宫女乖巧,就放在身边伺候。
本打算过几年再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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