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可能不知道,儿子刚刚受封,大家正准备帮着庆贺一番,这几日着实会有一点忙。”
林逸想着自己都这样了,这亲妈对自己还真是不抛弃不放弃!
非要把自己这她眼中的“烂泥巴”往墙上“糊”啊!
其实也不想想,如今袁家在军中势大,功高震主,老皇帝肯定防着呢!
自己要是靠的太近,说不定要跟着倒霉!
即使袁家最后能善终,帮着自己去争到了皇位,做了皇帝又能怎么样?
许多地方连年干旱、洪水、蝗灾,天灾横祸不断,导致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实十室九空。
老皇帝算是比较勤勉的,可是皇恩浩荡的也有限,依然饿殍遍野。
西北、西南很多实在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只能投靠叛军。
眼前是都扑灭了,可是以后呢?
同时北部瓦丹还在不断入侵,眼前财政空虚,没有了钱,靠袁青、雍王、梅静芝等人能撑几时?
所以,这不是当皇帝,这是当裱糊匠!
一个不好,就应了历史周期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兴衰治乱,往复循环。
“混账!蠢货!”
袁贵妃玉葱似得手指猛地拍在了桌子上,气愤的道,“这是存心臊你呢!
你那破地方有什么好庆贺的?”
林逸陪笑道,“儿子想了,多收点礼,好做为路上的盘缠。”
“你还真准备去就藩?”袁贵妃倒是自己愣住了。
她自己的儿子,她当然了解,从小就是吃不得苦的,能躺着绝不坐着!
三和是什么地方?
儿子能受得了?
“儿子从小深受母妃教诲,必然不敢忘记母妃说过的话:是雄鹰,就该展翅飞翔在辽阔的天空,是狼就该...”林逸看着亲妈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终究还是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袁贵妃冷哼道,“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教诲了?说实话。”
林逸笑着道,“这就是儿子的实话。”
如果老皇帝不强行要求,其实没有必要去,拿着封地的收入,留在都城这繁华之地享清福多好?
目前十二个皇子中,除了英年早逝的二皇子,真正就藩的只有一个雍王。
“你是真不让本宫省心啊,三和是什么地方,你真不清楚?
从前朝便是流放之地,枭匪聚众,其内还有桀骜不驯的蛮夷。
从你父皇登基开始,三次用兵,钱粮耗费无数。
前些年说是归化了,其实呢,连个巡抚衙门都没有,至今还是那帮野人自己管自己,每日纷争不断。
你丝毫武功不会,去了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
袁贵妃说完后,不耐烦的朝着他挥了挥手,“哎,下去吧,过几日便会让人把礼单送给你。”
她就不信,这么一番吓唬,儿子还有就藩的心思!
知子莫若母,她儿子胆子小的很啊,不比老鼠大多少!
骑马怕摔死,只肯骑驴子,说是驴子跑不快,摔下来也是无妨,马跑的快,摔不死也得半残。
当然,也有例外。
七岁的时候,就说出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话来。
为了一点银子,居然敢当街骂凶神恶煞的暗卫指挥使江重呢?
“儿子告退。”
出了宫后,林逸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想着自己就藩的日程要加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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