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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烛南长大了,我坐在轮椅上已经能够与他平时,他像一个小男子汉一样站在我面前。
整个家里氛围尤为伤感唯独他没有掉眼泪,他早已被郁秋庭训练的无坚不摧,这并不代表他不想我。
他更想像一个成熟的大人来面对聚散合离,从小被父亲将责任两个字压在肩头,比同龄的孩子更早清楚只有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有烛南就已经足够了。
裴深赶回家的时候有些落魄,听说他是从上井村工地回来的,黑色的西裤上满是会灰尘,白色的衬衫上留下许多风沙吹过的黄色印记。
“哥,让你担心了。”
他凝视我很久随手丢掉西服大步走过来与我拥抱,“回来就好,回家就好。”
这些画面曾经的我想都不敢想,我怕大家会因为我私自做的决定,而怨我一意孤行让大家担心。
现在我才明白,家人不就是那个会无条件原谅你并且永远给你托底的人吗?
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又怎样?
他们是上天帮我选择的家人,郁秋庭和烛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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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六。
谷隐宫共八个门张灯结彩,全宗洲的人几乎全部挤在门外那条神武路的长街上。
回到宗洲我和郁秋庭便搬来谷隐宫对面这座神仙宫殿住下,我们选择不给它起名字,因为这里是家,我们的家,我们一起回家...
郁家人几乎天天换人来敲门请郁秋庭回去主持大局,郁傲姗...在南冤和蝰蜥灰飞烟灭的那晚便已经判定为脑死亡,郁海宁一下子接受不了一夜之间满头白发,现在已经退隐归山不问世事了。
郁家剩下的这几个兄弟姐妹除了郁朝翰有些头脑之外,其余人根本撑不起来整个谷隐宫。现如今连郁朝翰都拼了命的急于将曾经梦寐以求的这个烂摊子交出来。
胃口可以大,但并不是什么饼都好吞。
郁秋庭完全可以置之不理过他所说的逍遥日子,但还是为了我再一次同意了,只有功德做的多我的身体才能渐渐的好转起来。
所以六月初六是我们一起重返谷隐宫的日子,玄鹤这个闷葫芦要被那些琐碎的事情搞死了,他上位的时候从未有过正式仪式,这么多年他都自称是临时的占命师。
他说:“你终于回来了,以后我就在你身边给你打打下手,再也别让我抛头露面!”话里行间,嫌弃的不得了!
早晨郁秋庭俯身帮我穿鞋的时候见我脚肿了,心疼的蹙了下眉道:“我还是推你过去吧!”
我坚持的摇了摇头,“我得对得起我身上这件衣服,奈何桥要走,仪式要做,祭天要拜,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别为难自己,即便是我推你进去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我撒娇的拉着他的手,商量道:“你就满足我吧!再说我也不是瘸了瘫了,总坐着轮椅也不合适。”
在我一顿软磨硬泡下,这家伙十分勉强的同意了。
这时欢喜一路小跑进来,满脸兴奋道:“师父!时间差不多了,外面好多好多人,您快去窗口看看。”
我们住在顶楼,郁秋庭扶着我到窗边推开窗向下看去,谷隐宫一半黑一半白呈一座巨大的八卦阵型,街上人潮拥挤期待的看向宫门的方向。
“你做过的事,无论好坏,总有人记得。你曾经帮助过的人都来了...”
我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下面的人头太多看不清谁是谁,但我想应该都是老朋友吧!
“我们走吧!”
“准备好新的挑战了?”他浅笑着问。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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