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接过词作,把宋子画的新词念出来后,台下众人皆赞不绝口,自愧不如。
这时,刘病已却走了过来。
宋子画满脸得意,冷笑道:“刘兄,第一局,在下主动认输;这第二局,你主动认输,不丢人。”
但是,刘病已却没有理睬他,直接从他身边走过,走到桌前坐下,挥毫书写。
“他竟然还写?不认输吗?”
“哎,宋子画虽然狂傲,但这首写荷花之词,的确是上等佳作,刘兄不肯认输,只怕要自取其辱啊。”
四周文人见此一幕,皆议论纷纷。
吴秉和那几名老友,也是暗暗摇头,这少年的确满腹才华,却年轻气盛,不甘认输,只怕词作一出,会被人笑话啊。
刘病已快速写完,拿起词作,走过去恭敬地递给了吴秉。
吴秉暗暗叹了一口气,接在手里,本想提前安慰几句,但刘病已已经转过身,看着宋子画道:“宋兄那首成名作咏梅词,在下也曾拜读过,的确是难得的佳作。所以,在下今日也作了一首咏梅词,还请宋兄赐教。”
此话一出,四周众文人顿时炸开了锅。
这不是班门弄斧,自寻死路吗?
宋子画更是冷笑一声,讥讽道:“自取其辱!”
刘病已淡淡一笑,并没有与他做口舌之争,而是退到了一旁,安静等待。
当他这首词言哥只给他念了一半时,他就知道,稳了!
——那块宋家家传玉佩,到手!
敢在言哥面前暴露值钱的东西,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相信从今以后,这位宋大才子再也不敢把值钱的东西挂在腰间显摆了。
场中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古怪。
吴秉拿着手中的词,久久都没有动静。
旁边那几名老者,忍不住催促道:“吴兄,念啊,再不堪,也得念啊,大家都等着在呢。”
吴秉没有说话,把手里的词,递给了他们。
几名老者心头奇怪,连忙凑过脑袋观看,随即,也皆没有了动静。
宋子画眉头皱起,心头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腰间的玉佩。
吴秉从老友手中拿过词作,目光深深地看了安静等候在一旁的少年一眼,然后看着台下的众人,竟然直接开口道:“这首词,当得第一!”
而那几名名文坛老前辈,也齐齐点头道:“不错,这首词,当得第一!此梅一出,它梅皆黯然失色也!”
“轰——”
众人顿时懵了!
都还没有念出来,大家都还不知道是什么词,这就判定第一了?而且评价如此之高,高到离谱!
此梅一出,它梅皆黯然失色!
到底是什么样的神仙之词,能够让这位驸马爷和那几名文坛前辈如此笃定和推崇呢?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吴秉看着手中词作,念了出来。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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