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奇道:
“仲翔先生不是说我军有十胜,孙皎有十败,
还说孙皎蠢如猪狗,只要我等出兵,必然杀的孙皎大败?”
虞翻翻了个白眼,心道我说醉话你都信,这小儿到底是怎么带兵的?
他干咳一声,难得严肃地道:
“孙皎虽然用兵的本事稀松平常,可我东吴水战的本事可是从孩童时就练起。
再说你手下的荆襄士卒不多,还得以没操练几天的于禁部和那些水匪当中坚,
就算有十胜十败,你去打他也是凶多吉少。”
刘禅发现虞翻居然是在关心自己,顿时感动地道:
“原来仲翔先生是在心忧我等安危,
不过仲翔先生大可放心,我军虽然有不少人感染时疫,可能战者依然不在少数。
这些日子于将军也在他部曲中选拔了几千会水且愿意为我军厮杀的汉子操练,应该还有一战之力。”
“我已经和几位叔伯仔细商议了一番出兵之事。
文则将军说我军众人深染时疫,孙皎那边也一定深受困扰,现在倒是出兵的最好机会。”
虞翻心说爱去不去,他白了刘禅一眼,道:
“我刚才卜了一卦,也说世子出兵,必然大获全胜,翻就提前恭喜世子了。”
刘禅见虞翻一会儿阻止自己,一会儿又劝自己出兵,知道这老家伙又在闹别扭,他同情地笑了笑:
“仲翔先生的好意我是知道的,他日我去求昊天上帝赐一些补益之药,一定对仲翔先生大有裨益!”
饶是虞翻脸皮厚,这会儿也面红耳赤:
“尔,尔在胡言什么!
小小年纪,竟……竟……
话说回来,昊天上帝真有补益之药?”
见刘禅郑重地点了点头,虞翻有点心虚地咧了咧嘴,刚想说话,只见外面糜芳匆匆跑了过来。
咦,上次跟刘阿斗聊天时诸葛乔跑来说丁奉烧了巴丘,
这会儿不会……
好在,事情没有如虞翻预料一般惨烈。
糜芳匆匆跑到刘禅身边,轻声道:
“阿斗,有件事之前忘记了,这夏水枯水,河道有了些浮冰,咱们这上游还能走船,只怕到下游要走不得了。!”
“啊?”刘禅顿时傻眼了,“怎么会有这种事?”
别说夏水,汉水这条长江的主要支流在冬日枯水期水位都会大幅下降,
历史上司马懿就曾经不识水文在汉水上出现过尴尬的场面。
今年春夏秋三季夏水的水量都还好,糜芳也以为今年不会有问题,没想到枯水季还是出现了水位大幅下滑的现象。
没有楼船,跟孙皎作战的难度又上升不少,但总算还有其他船能动,这倒是让刘禅稍稍松了口气。
虞翻见不是自己被打脸,也松了口气:
“哈哈,这夏水还能行船,汉水水量一定更大。
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不然就这几条小船开进汉水,还不是被孙皎轻易击败?”
糜芳白了虞翻一眼,冷笑道:
“世子用兵,岂是尔能知晓?
此事定早在世子预料之中!”
虞翻幸灾乐祸地道:
“不错不错,孙皎一定听从世子指挥,从沔阳跑来受死。
我等只需在此等候便好,是不是?”
孙皎在夏口驻扎许久,说他不懂水文,虞翻还真是不信。
糜芳被虞翻恶心的态度气的胸口发闷,他捏紧拳头,冷笑道:
“就借仲翔先生吉言了。”
话音未落,又有紧急军情送达,糜芳瞪了虞翻一眼,伸手接过,却不打开。
刘禅叹了口气:“舅父尽管说便是。”
糜芳不情愿地展开书信,虞翻在一边幸灾乐祸地道:
“是不是孙皎来了,是不是孙皎来了?”
糜芳一脸凝重地看了许久,突然朝虞翻抱拳行了一礼:
“先生果真料事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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