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几万人就堆一起了,马跟马相撞,人跟人互砍。狼牙棒、短锏、横刀,在战场上飞舞,那叫一个乱。
中军对撞了,一方派奇兵突袭侧翼,没想到双方的主帅想一起了,然后侧翼也成了血肉横飞的绞肉场。
战马错开的瞬间,将士们试图掉头,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卒,谁又不想这样,于是乎,马头撞马头的,马头撞马尾的······战场就更加混乱了。
结果,有没调转马头却直奔对方队尾者,正好碰到了举着陌刀的步卒上来了,一刀下去,连人带马······噗嗤一声,全是血,还有破破烂烂的内脏······
战场会是这样吗?徐义脑子在使劲的脑补,很想去前方看一看,以便将自己设想的战场场面完善了。
忘了,伤员怎么来的?那么多的战马挤一块,双方骑兵几个来回的互砍,还有抽冷子放暗箭的,那些在对撞中受伤的军卒,怎么搞回来?
不会都死了吧?那自己就没什么用了。不对呀,上一次好像第一天就送来不少伤员······那一次属于攻防战,好像没搅合都一块。
难不成双方打一阵,然后喊一声:停战,各自收拾伤员!要这样,那还真有礼貌。
这一点,徐义还是有机会知道的。
确实,正如徐义的想象,其他的没想对,就是在双方停战救治伤员这一点,徐义想对了。
于是,在接近傍晚时,就有伤员送到了伤兵营······
再一次重复曾经的流程,依旧是徐义分诊,将轻重缓解分分给不同能力和水平的人。
徐清、徐风、徐云这三人是不会分出去的,不是徐义怕死啊······危急重的伤员,也需要助手不是。
大盛是富有的,虽然骑兵不是重装骑兵,是骠骑,但,所有的骑兵都是着甲的。
也就是说,这跟上一次的攻坚战不同,伤员几乎没有像上次那般被礌石砸上内脏的。
或许有,特别是被战马踩踏的那种,不管会不会成为纸片那么薄,估计李炜也不会再往伤兵营送了······这也是徐义瞎想的。
他闲了些,最后不得不挑选一些稍微有些危重的,留给自己上手。
虽然既定的方案是混一个战场经历,然后报个军功出仕,可面对伤病员,徐义还是闲不下来······这是毛病,也是一种可以称之为职业习惯的本性。
第一天不温不火,不紧不慢······都是有经验的,熟手。
“没必要熬夜,夜里光线不好,非致命伤患,看护好,等明日一早手术!”
徐义这一次是有空闲统管大局的,带着一狗三亲卫,对整个伤兵营巡视了一番。
“夜里要辛苦各位兄弟们了,草原空旷,易攻难守,务必做好警示!”
徐义还真有点主将的样了。
其实,他真的是不踏实,离开中军营帐的那种不踏实。
第一次起夜,是真正的起夜,徐义忘记了睡前是否小便过,感觉有些意思,就起来了,憋半天,差点淋湿鞋。
第二次起夜,徐义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小解,转一圈,还跟守卫打了招呼,也忘记了是不是顺便放放水,稀里糊涂就回去了。
直到第三次起夜,来福不行了,咬住徐义的裤脚,使劲把他拖住······到打扰来福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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