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些随行的臣工,也不得不感慨,人家徐义做到了!
“朕就是圣人!”
圣人招呼高力士,将可以证明身份的印信传给那些看门的看······
“草民叩见圣人!”
哗啦啦的跪倒一片。徐义对整个细柳营军城的教化,确实到位了,谁都挑不出刺来。
“起身吧,谁知道军城里出了何事?”
“圣人,是火器作坊出事了。圣人所有不知,徐侯执掌军城时,所有的制度都是严格执行的。甚至详细到了人该怎样吃饭,怎样穿衣!”
“别小看这些琐事,火器是易燃易爆物,只要进入火器作坊,就不得携带任何金属物品······徐侯是这样说的。”
“就是一枚铜钱,不小心都有可能因为摩擦而起火花。如今天干物燥,偏偏朝廷又派了一些球也不懂的憨货进了军城。”
“进来就进来吧,徐侯也说过,军城是大盛朝的,归朝廷管。朝廷派人也是应该的。只要遵照军城的制度,也可以。”
“他们进来都干了什么?昼夜不停的将那些大匠关起来调查,就是想问火器的秘法和流程。”
“工匠们都被折腾的心不在焉了。圣人有所不知,火器制作是必须要小心翼翼集中精力的,丝毫不得有半点马虎。工匠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能做到集中精力?”
“夜里折腾工匠,问一些本该属于朝廷的绝密,白天还驱赶着这些受尽折磨的工匠做工,不出事才怪!”
“这也就算了。这些朝廷派来的官员,作威作福我们不管,可他们根本就视徐侯制定的制度于不顾,随意的出入火器作坊,能不出事吗?”
“还好,当初徐侯把火器作坊分开了,远远的在西北边缘,否则,就这一次,就足可以将整个细柳营军城掀翻天,将我等几万人都活埋了!”
圣人问话后,这位老丈嘴就没停,嘚不嘚的没完。
不过,从这些言辞的条理性和逻辑可以看出,这绝不是什么老农。
“敢问老丈,你如何知道这些?你又是何人?”
“信安王,你不知道老汉,但老汉知道你,你来过军城很多次,都是徐侯陪着的。”
“老汉来自山东道淄州,原本是乡里的里长。三个儿子两个进了神策军,一个幺子跟徐侯做学问,老汉有幸担任军城巡查。”
“这些天老汉因为那些官员不遵制度,没少跟他们吵架!老汉还被他们带兵拿问了,关了两天,若不是老汉有两个神策军的儿子,少不了一顿揍。”
“信安王,你也是知道细柳营军城是怎样回事的,就让他们这样胡闹吗?将军城折腾散了才甘心?”
“你知道他们在干啥?他们把我们这些管事的都抓起来问,居然想知道细柳营军城的账目·······这是徐侯和圣人才有权限知道的内容,他们想干啥?”
“不仅如此,他们还到处查问火药弹、火铳、火炮的制作工序。也幸亏徐侯早有防备,是流水线作业,所有的工匠只了解本段的制作,全部流程都是机密。问题是,他们就是在明目张胆的查问朝廷的机密!”
老头除了见徐义胆怯,就是对着圣人,也是该怎说就怎么说。李炜问一句,老汉十几句等着他。
老汉还在叨叨,还在诉说着朝廷官员进军城之后的种种行为。他没注意圣人的脸色已经铁青了:“工部谁主细柳营军城事宜?”
“回大家,是工部侍郎陈希烈。”
圣人听高力士这样说,扭头看了看陈希烈,又在李林甫那停顿了一下:“让他头前,看看结果是什么!”
陈希烈想晕过去,甚至想死掉。这一路听着军城一老丈的话,他已经明白了,自己就是那个背锅的。
本以为李林甫就是想着执掌军城的权,可他们都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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