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谭氏很默契的高声道:“就说侯爷和我都病了,怕过病气给国公爷,就不去相见了,改日侯爷亲自上门谢罪。”
门外下人回了句是,便听脚步声越来越远。
待再也听不到脚步声后,夫妻二人才继续说话,“娘娘让我们赶紧回乡祭祖,这是点我们呢。”
沈清台心中不甚乐观,面色也凝重,“感觉要有大动作,哎,避一避也好。”
他跪了这么几天,算是彻底明白了,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前厅郑国公卓天志听了家仆回话,立刻便明白了,这是故意躲着他。
不过他也清楚沈清台的为人,决定的事很难改变,他没有把握能说服,便只能叹口气,摇摇头离开了。
翌日,雨停了,经过风雨的洗礼,看起来干净了许多。
曦月的状态也比刚醒来时好,这无疑是沈家最为高兴的事,谭氏和沈清台也都休沐在家,准备回乡祭祖的事宜。
“妹妹。”沈溪南下学回府,直接提着书箱来到曦月的院子,“夫子给你布置了功课,让你写三百个大字交上去,然后还要写一篇祭祖的词。”
“啪!”
刚放进嘴里的琉球糖从曦月张大的嘴巴里掉出来,都半个月没去上课了,夫子怎还没忘记她……
还未回过神来,翠环跟着也过来了,“姑娘,门外有位秦姑娘找。”
秦依姗来了?
曦月右手很熟练的捡起琉球糖,递给翠环,“洗洗,还能吃。”
她一面说一面往外走,“可请进来了?”
“在花厅。”
花厅离碧落斋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不过曦月今日比昨日精神了许多,倒也不会太累,只还是忍不住想着快点长大。
第二盏茶堪堪续上,曦月便到了,秦依姗放下茶杯,抬眸望向进来的小姑娘,微微蹙起眉头。
掌柜告诉她是信勇侯府的小姑娘口出狂言,她起初不信,这回见着人她不由得觉得自己怕是失心疯了,竟然被一个小娃娃激来此处。
“女神医,可算是见到真人了。”曦月打量了眼秦依姗,然后才屈膝行礼,“曦月见过秦家姐姐。”
与秦依姗同龄的女子,有的都快有儿媳了,曦月还叫她姐姐,引得秦依姗失笑,她也打量了几眼曦月,发现小姑娘人小鬼大,半点不胆怯怕生,反而落落大方,丝毫不输她见过的任何一个长袖善舞的女子。
甚至很多养在深闺的闺秀,都没她那份淡定和自信。
“沈夫人也不比我大多少,沈姑娘叫我姐姐,怕是不合适。”秦依姗说罢回了个礼,她是草民,曦月是侯府贵女,她并没有因为曦月年纪小而在礼数上敷衍。
其实,秦依姗许是没成婚的缘故,并不显老,看起来仍旧有少女气息,客气甜心的叫声姐姐并不过分。
曦月先坐下,又做了个请的手势,秦依姗微笑落座,“沈姑娘,当日是你说可治我的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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