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性子急躁,因为一些事情跟玄门中人几次冲突。
几个玄门老儿用一座山压在我的背上,他们问我‘可知错了吗’?
我说我不知道?
老子情愿背着大山行走500年,情愿被压弯脊梁,也不愿意向他们认错。
你这学校风气我喜欢,旁门也开始有了一点气象,当修道变成寻常事,当旁门道法广为流传,我们说话也能硬气一点。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能因为他是玄门就高我们一等!
论大能数量,旁门一点都不少,可是大家都被这‘大道’给困住了。
最后前进无路的时候,不得不给那些玄门伏低做小,祈求寻找一点启示。
凭什么?
这些没骨气的废物都忘了先辈的精神,这路终归是人走出来的。
老子也看不到‘大道’在哪儿,但是老子不求,我就是要试一试,凭自己的双脚走一条路出来。
最后哪怕是死在路上,我也没有怨言!”
乙休发泄式的一番讲述,让李拓觉得很震撼。
这位老前辈的性子之烈简直世所罕见,为赌一口气背着大山行走500年,这是什么样的气概?
他现在明显跟峨眉的关系不错,但是李拓明显能感觉到乙休不乐意做玄门的附庸。
这种不服气很容易理解,就像是华国商人和美利坚商人做生意,他们有来有往,有成功有失败,大家本应该是平等的,但是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
原因多种多样,里面就分化出了几种人……
一种把生意做得很大,但是没有再进一步的余地了,于是他选择转变国籍,引入外资,我打不过你,我加入你。
还有一种就是随波逐流,做到哪儿是哪儿。
这两种对应现在的旁门修士,几乎囊括了当中的大多数人。
最后一种就是“不服气”的!
我已经做的很好了,最后却发现高处到处都是节制。
不过我不投降,我转头开始重新打基础,试图从根源上挑战你。
乙休就是这种!
李拓佩服这种人,他自问没有这样的勇气,更没有这样的胸怀。
看着乙休高大至极的侧影,李拓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了一拱手。
乙休看着李拓脸上的表情,他大笑着说道:“你莫要学我,你的学校就不错,按照现在的模样发展下去,迟早能让你们摸索出一条路来。
我这老驼子的‘道法’太难,里面有太多的巧合,太多的机缘、困苦,几乎无法复制。
我行走了这么多年,连一个合适的传人都找不到!
我就是为了赌一口气……
我若是成功了,便回来把道统留下,我若是失败了,也就不要拿出来害人了!”
李拓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就等着老师成功的那一天!
不过传人难寻,那是过去。
等到修行入门的人多了,其中难保没有合适老师道法的人。
一点困难算什么,就算是羊肠小道,咱们凭着人多,也能给他踩成通天大道。
乙休喜欢李拓突然爆发出来的豪气,他笑着点头说道:“那你帮我留意着,老驼子我自问修为也算高深,这道法埋没了也是可惜。”
李拓笑着说道:“那是当然,不过看您的意思,我反正是不合格了,您把要求跟我说说,我替您留意着。
到时候为您寻个几十个,让他们一起来供您挑选。”
乙休被李拓的“大话”逗的一愣,他认真的想了想,说道:“不怕难!不怕死!不认命!
找到了你就给我留着,就算我的‘道法’传不下去,我那师门传承总归能有希望传下去。”
俩人一起漫步走进了小区,发现整个小区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香味。
走进电梯,李拓抽着鼻子笑着说道:“多亏了老师神威,大伙儿都跟着享福了,咱们上去看看饭做好了没有,我在陪您多喝几杯。
您也给我多讲讲着旁门的传奇故事,以防以后我碰上了旁门大能却有眼无珠惹人生厌。”
乙休笑着说道:“你们愿意听,我到时候就给你讲讲,有些老怪物,你只要摸准了他的脉门,还真能得些好处,哈哈!”
电梯门开,李拓刚想请乙休先出去,结果就看到不远的地方,“雅典”叼着自家闺女的衣服,前掌拨着傻儿子逃命一样的从家里窜了出来。
小婉惋惜的叹息,汇同着一股诡异的味道,从李拓的家里传了出来!
李拓对着表情古怪的乙休拱了拱手,然后捏着鼻子闯进了家里。
自家老婆把一锅肉汤炖成了药汁,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必须赶紧销毁那些东西,不然心有不甘的小婉要是想让自己尝尝,那可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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