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江恒把怀里的儿子放在炕上,给他盖好被子,他声音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情绪。
“沈清竹。”
沈清竹,这种文雅的名字不是山沟沟有的,更不是宋莲花能够编出来的。
江恒的眼神逐渐危险,他掀开沈清竹的被子,接着脱光她的衣服,然后从脸开始细细的往下摸。
最暧昧的动作,他却办得没有半点情意。
沈清竹觉得这人不简单,他从脸查到脚,就是为了证明她不是假扮的。
但这种条件下的穷苦人,能想到易容代替这样的事情?
江恒把沈清竹从头到脚摸了个遍,手上的感觉告诉他这就是宋莲花——毕竟是七年的夫妻,还不至于分不清楚。
况且他现在还有什么可紧张的,都八年了,若真有人摸过来,直接杀了他便是了,又怎么会潜伏在他身边。
取代的还是形同陌生人的宋莲花。
沈清竹头疼得厉害,却还是一脸平静的任江恒摸了个遍。
她现在就是这个人的媳妇了,在这个时代,没那么容易和离,就算真的离了,一个女人要活下去,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日子可想而知。
与其让千人睡万人上的,倒不如只面对一个男人。
说到底,她也不是什么干净人。
等宋恒收手,沈清竹拢了拢衣服,发现自己根本不会穿,索性也不管了,直接盖被子。
“摸完了?确定我这具身子就是你媳妇了?”
江恒看着沈清竹,这张脸是真的,身上的痕也是真的,身子更是他认识的那个。
可这人就不是宋莲花。
宋莲花没有这么聪明,她也没有……
这么悲凉。
仿佛是经历了人生最绝望的事情之后,破罐子破摔一般,这模样江恒曾经见过不少,男女老少,却唯独不该在宋莲花这张脸上看到。
难道真是借尸还魂?
江恒已经开始相信了,然后他直接出了屋,等回来端了三个碗,里面各自装了些水。
这又玩儿的是什么?
沈清竹还没想明白,江恒便拉住她的手,抄起一边打猎的用具,往她手上划了一下。
血落在水里,有点多,江恒这才反应过来下手重了。
沈清竹却一脸平静的把血抹了江恒一身。
“看来你们夫妻关系并不融洽,对自己媳妇下这么重的手。”沈清竹看江恒脸上没半点愧疚,反而端着一碗带血的水,对着着儿子犯难,“想滴血认亲?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绣花针?”
拿着个破刀子就划自己媳妇的手,对着儿子却舍不得了。
沈清竹并不准备告诉江恒滴血认亲都是骗人的,不管他怎么验,血液都会相融。
总归最后能达到她的目的,过程如何就不知道。
江恒似乎才想到用针,翻柜子找了缝衣服的针,一边哄着刚刚被扎醒的儿子,一边把血滴进去。
融了,这是儿子的亲娘。
江恒又端着另外两个碗大半夜跑了一趟老宋家,取了宋莲花爹娘的血,还是相融。
差不了,这是宋莲花。
那么,宋莲花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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