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怎么叫你合适……”江恒猛然止住话,强硬转换话题,“你醒了,身体怎么样?”
他思考的太认真,沈清竹醒了都没发现,下意识就回答了她的问题。
“没什么事,有些累,便休息了一会。”这种事情她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便也转了话题,“所以你想叫我什么?”
江恒:……
沈清竹:为了让我不尴尬,只能让你尴尬了。
昏暗的屋里,江恒觉得自己耳朵有点热。
比起半个月以前,两个人熟悉了不少,沈清竹本来就比较吸引他,如今她身子不适,语气难免有些虚软。
“清……”
“清?”沈清竹掩嘴笑了,眉眼里有些坏,“清儿?”
砰!
江恒脸都热了。
他不是毛头小子了,且不说和宋莲花的孩子都五岁了,就是八年前,他因着自己牵连了沈家,觉得愧疚,依了祖母让他留后的想法。
江恒知道,一次根本不可能留下什么,可他前路黑暗,祖母年事已高,老太太几乎跪下来求他留后。
他想,这是他能为沈家做的最后的事情了。
可他没想到,他为了沈家坏了自己的规矩,碰了一个根本就不可能负责的女人,结果等到他出事,沈家……
哪里还有他那个沈家。
江恒的心在八年前的那一天彻凉了,这比上边那位的冤枉更让他心凉。
而如今这颗冰凉的心却莫名开始发热。
那张脸还是宋莲花的,还是那个成亲七年却让江恒无比厌恶的人的脸。
原本他是厌恶极了的,只因是夫妻,他不能始乱终弃。
如今,江恒看着这张脸,看着她眼角眉梢都带着的坏,心口发热。
“清儿……”
他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这回换沈清竹爆炸了。
她难得的有些呆,睁大眼睛看着江恒。
她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有人这么亲昵的叫过自己,如今第一个叫的,是她男人。
心脏跳得有些快,她深吸一口气,又笑。
“相公。”
江恒想捂脸,他已经二十六了,怎么还能像当年十几岁时,不小心碰到姑娘衣角都要不好意思。
况且这人就是自己媳妇,叫相公很正常啊。
沈清竹作为现代人,比古人要开放很多,更何况江恒还是难得的容易害羞。
其实她也纳闷了,很明显江恒以前是大家少爷,这个时代男人十三四就有了通房了,怎么还有这么容易害羞的男人。
她不知道的是,江恒的第一次发生在他十八岁上路的那个晚上,出于的是对沈家的愧疚。
他只碰过两个女人,一个是八年前沈家安排留后的,最后泼凉了他的心。
另一个就是宋莲花,这个女人折磨了他七年,却终于换来一个沈清竹。
江恒不想承认,他觉得宋莲花死得好。
他觉得自己是个畜生,如此想绵亿的娘,可无论他如何骂自己,这个想法如同大树生了根,开始疯狂的生长。
沈清竹是他媳妇,是他的夫人,是他的娘子。
江恒看着沈青竹,准备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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