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了张秀是故意的。
卢致风可以很确定江恒和沈清竹不知道张秀,他们虽然不是告密的人,但不可能知道这件事以后还不提醒玉书或暗示自己,更别说绵亿那个憋不住话的小孩子。
玉书一天多半时间都是带着绵亿一起学习,剩下的又基本是在温习自己的功课。一天就那么点时间都能被张秀抓到,她是下了多大的功夫。
玉书以前见的都是有些地位的闺秀,都是些腼腆知礼数的姑娘。
他哪里挡得住她这样的纠缠,十二岁的少年情窦初开,怕是难以刹车。
对于这方面毫无经验甚至没有办法的卢致风,立刻去了隔壁问沈清竹。
沈清竹:谢谢,我也不会。
她压根就没养过孩子,唯一的经验就是带了绵亿三个月——后面这段时间几乎是甩手掌柜甩给了玉书。
就算绵亿是她亲生的,她虽多也就是五岁孩子的娘,老爷子你跟她讨论青春期孩子的教育问题。
沈清竹面对卢致风的一脸纠结,思考要怎么说才合适。她左手腕在江恒的手里,空气中有药酒的味道。
江恒似乎怕弄疼她,又怕力度不够手腕上的淤青会消不下去,所以按揉时格外认真。
吃了一嘴狗粮的卢致风:……
“我来想问问江小子知不知道张秀这姑娘,别是我想多。”
看,关于村子里的事情,他又是去问江恒。
一次是误会,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就是刻意的了。
卢致风不是刻意气她,仿佛他知道沈清竹对村子,甚至对这个时代都不怎么了解。
“我跟张家没多少交往,只大约听说他家的小孙女眼光高。”
姑娘家的事情江恒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的宋莲花没说过,他也不知道。
张秀眼光高,要人长得好看且知书达理识文断字。其实按照这个时代乡下姑娘家嫁个秀才举人的已经很高攀了,只是这类人年纪基本上比江恒都大了,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琢磨这些人。
其实这样的想法没什么毛病,女人想找个帅气优秀的男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她能一心一意的对丈夫好,眼光高就高了。
卢致风也知道问江恒没什么有用信息,至于沈清竹,他觉得没有问的必要。
她才来了多久,能了解多少。
“这要是人不行,劝不动咋整。”
玉书一直听话,可少年郎情窦初开,可不是长辈规劝就能行的。
沈清竹也知道这个理,不然现代早恋问题怎么那么难处理。
“劝不动就不管了,看着不让自己孩子真的受伤就行。”
沈清竹自小就是没人管的,学不来那促膝长谈的教育方式,她始终认为路要自己走,对不对的摔个跟头就知道了。
“只有自己被扎疼了,才是真的知道疼,旁人在怎告诉他会疼,他也不明白什么是疼。”摔了跟头,才能把这种疼记一辈子,“但是孩子是自己家的,总不能让他真的伤到,疼一疼就行了,长个教训。”
说到底,沈清竹是护犊子的,自己的人要成长,但不能真的被伤害。
她心狠,旁的人便是在她面前血溅三尺她都不会变脸色。
她也心软,自己家的,一滴血都不能流。
若伤着了,总得让对方拿一身的血来偿还。
“如果真的劝不动了,我的意见便放他们去,玉书是个懂事的孩子,怎么也不会做出格的事。等有一天他被扎疼了,后悔了,还能让一个没见识的小姑娘翻了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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