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辞斟酌着问道:“贩私盐为大罪,若管家真做了,属下担心会牵扯到郡主,是否需要属下私下处理掉他?”
“糊涂,这是皇家别院,不是寻常百姓人家,夏南行性情不定已经是众人皆知,我再私下处置家奴,更是惹祸。”
“是属下疏忽了。”
“这个不重要,还有一件事,别院里的账房先生呢?”
兰翠:“去年管家说账房先生看守自盗,跑到这院里得了您的命令把他轰出去了。后来管家又找了几个账房先生,要么好吃懒做,要么嘴碎,还有的手脚不干净,前前后后辞退了四五个账房先生,几乎每两个月就赶走一个。”
夏南行心下已经明了这里面是何猫腻,向来是管家只管人和事,账房先生管钱管账。
但是前两天来送账本的是管家,听兰翠的意思这管家好像每个月都送账册,以前的夏南行当真蠢到这种地步??
被家奴骑到头顶胡作非为,这么大一个笑柄,也不知道京城里的那些贵妇贵女知不知晓。
若是日后这夏南行嫁为人妇,有这笑柄在前,只怕也没法掌管中馈,到那时会更加丢人。
夏南行心里还有疑惑,赵王府就在城内祁门街,快马过去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郡主被家奴给欺负成这样……王府里的人是瞎的吗??
还是说一蠢蠢一窝??
夏南行看看低头站着的兰翠一眼,心里盘算着如何能够不惹人生疑的打听消息,因为这些东西书房里的那些小册子没有写,她只能自己亲自上阵打听。
“兰翠,这管家是何出身来着?”
“回郡主,是这别院里本就有的,圣上赐下别院为您养病,当时别院内侍从齐全,包括管家和账房先生。”
哦,又是圣上赐的,怪不得如此猖狂。
“管家只需要管管家的活就行,把账房先生活给他不合规矩,从前是我不明白。别院里不能没有账房先生,管家累的都快形销骨立了,你们也不知道提醒一下我别让管家那么累。”
夏南行努力回忆着以前还是商户之女的时候,自己母亲和父亲教训身边侍从和手下的语气,一边模仿着,同时还得注意措辞,有些话可以在商户之女的嘴里说出来,但是不能从郡主的嘴里说出来。
……
毕辞找的人很快就把管家贩卖私盐的证据拿到手了,凑巧的是这一回是人证物证都齐全,告到大理寺那边可以直接把管家定罪。
夏南行仔细翻了翻毕辞呈上来的证据,这管家的胆子确实够肥,贩卖私盐数量巨大,够他死上好几回的了。
夏南行放下手里的物证,接过兰翠递来的热巾帕,一边擦手一边在脑海里思索该如何做比较符合夏南行一向的风格。
以前的夏南行应该最讨厌下人糊弄自己,照她喜怒无常的性子来看,这管家首先得挨上一顿揍。
“兰翠,派个小丫鬟去把管家请过来,就说……我想修缮下别院,请他来商议商议。毕辞,你去找两个侍卫,忠于我而不是忠于管家的侍卫。等管家进了院子,便将他捆起来。对了,还要一个军棍打人打的好的。”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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