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宛追着她的脚步,“蓉姐姐,你当真不跟我一起走吗?”
“郡主,请不要让我为难。”
谢君宛知道,顾蓉是不会跟她走了。
顾蓉回头抬眼看着她,“我的行踪,还希望你莫要对旁人提起。”
天快亮的时候,谢君宛跟着岩锋的亲信部队踏上了回峦城的路,顾蓉听着帐外马蹄声声,有人走近的声音,谢君宛在帐外和她告别,“蓉姐姐,我走了,你保重。”
马蹄声渐行渐远。
天大亮,顾蓉已经起身,换了简单的衣服,开始忙碌的一天。
待她和方童配好药材,李大从外走了进来,方童见他,喜道,“师父,您大好了?”
“李大夫,今日身体如何了。”顾蓉给他搭了一下脉,见他气息平稳,面色已大好,笑道,“想来是无碍了。”
“不曾想老夫一把年纪了,竟还要个女娃子救,当真是惭愧得很。”李大赫然。
“李大夫言重了,李大夫擅长外伤医治,对解毒一门未精通情有可原,如若你叫我去治疗外伤,我也当真头疼的很。”
“哈哈……你这丫头当真有趣。”李大哈哈大笑起来。
顾蓉一笑,未再多言,嘱咐了几句,退了出去。刚刚出帐门,远处两人抬着架子奔来,其中一人边跑边喊,急切喊道,“李大夫……救命啊……”
人刚至跟前,李大已经从里出来,一见架上一身是血的人,忙道,“快,抬进屋!”
那人满脸是血,辩不出样貌,神智却还清醒,已经急得拉住一旁人的手,“告诉将军……快!郡主……郡……主被人掳走了……”
顾蓉心下猛然一沉,脸色已变,急忙俯身,“往哪去了?多久?”
说话间,李大已经将他身上几处重要伤处割开,清洗上药,只听得他惨叫一声,手直接狠狠地抓住了顾蓉,他冷汗直流,双目通红,“往……平洲城……小道走了了……救她!救……她!”
北元国如今谢家手握大权,谢君宛又是嫡女,如若被抓,以此要挟谢家,军心动摇,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快去快马告诉岩将军!”
顾蓉帮着上药,约过半盏茶,终于包扎好了伤口,她沉默的走出了营帐。
她给的护身符还贴在顾蓉胸前,昨日的话还犹在耳边。
蓉姐姐,战场凶险,这是我在寺里求的护身符,一直保佑了我许久,今日送给你,你日日带着,佑平安。
她谢君宛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如若在燕城,不是顾蓉救了她,只怕现在她现在已经是一抔黄土,她做不了什么,只能在心里祈愿顾蓉日日平安。
远远传来浩浩荡荡的马蹄声,奔驰的马儿已经闯入大营,岩锋昏迷不醒,被部下抬下马,胸口的匕首已经没入大半。
一行驻守将领大惊,急忙奔上前,“怎么回事?”
顾蓉就地查看了伤势,发现他昏厥只是因失血过多,李大刚刚处理完帐内的后续,不曾想一出来,就见到此景,大慌,上前又探了一番,查看了伤势,忙道,“快,进帐内!”
给岩锋治疗的营帐屏退了闲人,只剩下两个先锋和一个校尉在商讨,“速去传信回王府,禀告理县情况!”
“到底怎么回事?”
“今日理县城外有难民要进城,我本不允,和将军争执了几句,将军执意开城门营救难民,不曾想这里面混了东岳奸细,趁着人流偷袭,将军重伤,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了郡主被虏,一时气急,晕了过去……”
“这帮卑鄙小人!扰我朝廷,乱我军心,他日世子必定带兵北上,取他项上狗命!”
三人愤愤谈话间,李大已经准备拔刀,低声嘱咐道,“按住他!”
顾蓉照做,按住岩锋,只见眨眼见,手起刀出,岩锋痛苦闷哼出声,神智痛得渐渐恢复清醒,朦胧间睁开眼,便看见顾蓉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李大已经开始在止血。
“纱布,酒!你来洗……”
啊!顾蓉惊愕,然而她只是短暂的啊了一声,手上已经开始照做,开始给岩锋清洗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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