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的,她还有许多事未完成,情爱这个字眼……她在丁修焱身上也曾付过真心,也曾想停下步伐安稳一声,可惜命运捉弄人。
古有名言,情字误人。
她说这两句话的时候,语气极为淡然,就好似对一个陌生人一般,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相遇,没有重逢,没有关心,也没有那些心动的时刻。
顾蓉冷漠得从始至终也再未看过他一眼。
咯吱声响,她打开了房门,走下楼,一楼正是热闹时光,娇艳的美人在台上弹着琵琶曲,幽幽怨怨,好似诉说红尘俗世。
三楼屋内寂然无声,旁物何其多,却似乎又只有一帕,一琴,一失落人。
顾蓉出了听玉阁大门,一阵冷风袭来,马夫牵来了马,她翻身上马,轻轻驾了一声,驱着马走了。
马儿很快消失在东街口。
那牵马的马夫正待回马厩去,很快从楼里又出来一人,马夫见他一身玄色官袍,脸色有些阴沉,吓得不由自主往旁连退数步。
他厉目冷眉问道,“人往哪去了?”
马夫被吓得腿软,“往……往……”他手摇晃指去,正是顾蓉消失的方向。
谢意追了上去。
雪撒在地面,很快就连成一片雪白,马儿奔起来踩出深浅的脚印。
理县的路很远,越往南走,雪渐渐小了,直至夜黑,深深暮色,再无雪花飘落,冷冽的寒风刮在人脸上,久了生疼。
更深风重,顾蓉投宿客栈。
小二是个眼尖的,见她外衣虽有些潮湿,又是半夜投宿,可这狐狸毛的大斗篷,可极为贵重,想来是个有钱的主。
小二殷勤的引着她上楼,收了银子,按照顾蓉的吩咐打来热水,又给她上了两份热菜,很快送来了火盆。
“姑娘若还有别的吩咐,随时叫我,今夜我当班。”小二堆着笑,带上门出去。
顾蓉解了斗篷,将它放在木椸上挂好,用热水净手洗脸后,简单吃了几口饭菜。
火盆内炭火很快就将屋内的气温升高。
吃过饭,已是四更天,顾蓉脱了鞋袜,上床歇息。
夜色正浓,乌黑的夜色中涌动着杀气。
顾蓉缓缓睁开了眼。
她起身穿好鞋袜,穿好外袍,木椸上雪白的狐狸斗篷已经被炭火烘干,顾蓉将斗篷系好。
打开房门,正是深夜,走廊里静悄悄的,顾蓉下了楼,值门的小二打着瞌睡被她吵醒,见她穿戴整齐,似乎要走,忙道,“姑娘,夜半就要赶路了吗?”
顾蓉点点头。
“夜晚寒气重,姑娘路上平安。”
顾蓉再不回他,出门自行去马厩牵了马,很快就出了客栈。
果然,身后的人跟了上来。
顾蓉也不急,催着马儿走着路,行至偏僻的小巷时,黑暗中的人再也按捺不住,凌冽的杀气扑面而来。
有黑影携刀而至,顾蓉腾空而起,启鸳唰的一声出鞘,寒如冰雪的剑身于黑夜中映出一双无情的眼。
只听得当当两声,两把刀刃被打回,下一秒,双刀又横竖劈来。
这是著名的刀法招式,叫双珠戏龙,一般来说,是双人刀法,百年前也曾有单人练成,不过,百年也只有这么一个人成为了传说。
顾蓉足尖一点,趁着双刀交叉刹那,顺着刀尖腾空飘落在地。
青城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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