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报!禀将军,河水暴涨,淹了附近好几处村庄!”
董羽内心忧虑重重,却很快做了部署,道,“拨一队人员下去,配合府衙安顿好百姓。”
“报!”
又有信兵来报。
“报!禀将军,长远桥断了!河水淹没了案,我们与李将军失去了联系!”
董羽面色猛然一沉,想起巡逻队的情况,不由担心起李大哥来。
李姐和顾蓉又等了一天。
天刚刚黑,路上有人冒着暴雨疾跑。
许放还未进院,就忙着高声喊道,“姐!姐!”
李姐和顾蓉正包着饺子,闻声出屋,见到他火急火燎的模样,不由大吃一惊,急问道,“阿放,出了何事?”
许放喘着气问道,“家里可有伤药了?”
“药?有!前几日采了一些,正晒着呢。”
“军中需药,我和大哥这几日可能就回不来了。”
许放将还未晒干的草药打包带走了。
李姐和顾蓉的心都悬了起来,许放来去匆忙,连解释都是了了几句。
二人正忧心时,便见许放去而复返,看见顾蓉还在门口,直接将一旁的雨斗笠给她戴上,拉着人边走边道,“需要人手,顾兄弟你来打下手!”
李姐在后面急得大喊道,“小心啊!”
雨越下越大。
许放带她去的却不是营地。
两人带着药,许放直接抄着小路带她疾行。
前日离营地两百里地,有敌军突袭,巡防将领李志安重伤,就地驻扎抗敌并派信兵回营支援,信兵归途却不知所踪,十有八九遇了害。
李志安带人退到最近的山里,发现因为连日大雨,河水暴涨,回营的两岸索桥被人毁了,天地连在一起,一片汪洋,根本辩不清哪里是岸哪里是河,他只得带着三百兵力四处躲藏。
那日出防时,李常正好打听到汪原在这一支巡逻队伍里,想着左右无事,便打算跟队去找找,瞧个明白,也好回去告诉来的小兄弟。
李大哥随队去寻人,当夜未归,许放就已生出些不安,耐心等了一天一夜,雨却越下越大,他按耐不住,托了人去打探情况,半个时辰后,探兵来报,索桥被毁,巡逻队不知所踪。
许放不知岸那边是什么情况,有没有人受伤,军中伤药缺稀,他又没有说话权,当机立断连夜赶回搜罗家中药材,带着绳索出了门。
两岸河水奔腾,索桥已断,黑暗中,汹涌的河水仿佛噬人的深渊。
两人面色都不好看。
顾蓉担忧问道,“许大哥,我们怎么过去?”
许放却目光坚定的看向她,“我带你游过去!”
“游过去?”顾蓉震惊,“这能行吗?”
“顾兄弟,相信我,我从小可是在河里长大的。”
顾蓉下意识的点头,一时之内没有更好的过河办法,只得暂且信他。
许放将带来的绳索固定在最近的一颗大树上,确定系紧后,他带着顾蓉下了水。
许放水性极好,哪怕是带着她,在水里依旧身手矫健,可这短短片刻,于顾蓉而言,却太过难熬。
她在心里暗暗想,看来以后要让谢意教她习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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