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傻不傻?”陈妈妈戳了戳挽竹的脑袋,“你没听过物以稀为贵?这越好的东西越少才能体现它的价值,你这般不明白,以后还怎么让你管账本?”
挽竹被陈妈妈说的小脸一红。
她对这些确实不懂,这下好了,小姐肯定又烦自己了。
“好了。”叶寒枝看着她二人轻笑道,“挽竹,你快去吧。”
“哦!”挽竹得令,转身朝陈妈妈做了一个鬼脸然后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陈妈妈看着挽竹的样子,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了。
“小姐,怪不得你宠挽竹,她真的太可爱了,我要是有个孙女像她一样呀肯定每天都乐呵呵的。”
陈妈妈走到叶寒枝身边,满脸慈祥。
“要不陈妈妈去问问她,说不定她也想做你孙女呢?”叶寒枝难得心情好,浅笑着回应陈妈妈。
陈妈妈却摇摇头:“那还是算了吧,我家及礼……唉!”
陈妈妈没说完的话两人都心照不宣。
顾及礼和柳姨娘……
叶寒枝摇了摇头,这辈子恐怕顾叔都得孤寡度日了……
待一切都收拾好了,叶寒枝便回了房间。
陈妈妈怕她冷,早早地就让人升起了火炉,房间里很是暖和,她待了一会儿身上的寒意就被驱的差不多了。
叶寒枝喜欢清静,大多时候她的房里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就连挽竹和陈妈妈也是在有事时才进来,其他时候都很识趣的去做自己的事。
是以,现在房里只有她一人。
她看了看今早挽竹让人抬进来的两个大箱子。
布料的染色配方原本是她看书时偶然看到的,后来她又查了一些其他的书,改良了配方后交给了布庄。
配方给了布庄已经快一年了,他们失败了很多次,终于在今年年底成功了。
她拿起一匹墨色的布,布料触手柔软温暖,让她不禁想起了阿佑。
阿佑常在山林穿梭与野兽为伍,那时他被猎人追捕浑身是伤的躲进洛山的庄子,碰巧遇到她刚到洛山救了他。
阿佑不喜欢有人靠近他,那时叶寒枝只要靠近他,他就会如同一头野兽般拿着一双凶狠地眼瞪着她,甚至咬她,为此他没少吃庄子上那些家丁的拳头。
叶寒枝不忍心,总是制止那些家丁,然后再次小心翼翼的靠近他。
久而久之,她发现阿佑变了,或许是他读懂了她眼里的关心,慢慢的,他不再拿凶狠的目光看她,而是怯怯的,偷偷的注视着她,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阿佑不喜欢喝药,每次非要她亲自喂他才肯勉强喝上一点。
他睡觉的习惯也很不好,总是蜷缩成一团,经常压到自己的伤口,她就每日每夜守在他身边,明明自己也还小,却像个小大人似的替他矫正姿势。
时间久了,阿佑对她越发信任,平日里除了她,谁都不搭理。
一个月过后,阿佑的伤好了,可他却一直待在庄里也不离开。
叶寒枝知道,阿佑是依赖她。
他从小一个人在山林穿梭,没有人关心他,爱护他,他是将自己当成了最重要的人。
后来有一天,阿佑拿着一束山间的野桃花跑到她房间,他开心地对着她傻笑,那模样像极了天上的太阳,照的人浑身暖洋洋的。
可他衣服破了,身上也多了许多细小的伤口。
叶寒枝看见,不自觉的就哭了起来。
阿佑见她哭,瞬间手足无措。
他不明白,以为她嫌弃花不好看,于是把花往地上一丢踩了几脚。
她哪里是嫌弃花不好看呢,那花是他费尽心思得来的,她喜欢还来不及呢!
阿佑后来似乎明白了,那之后他就总喜欢穿一些颜色深的衣服,因为只要这样,她就看不见他身上的伤,看不见就不会担心,不担心就不会哭,他从来都是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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