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桑九领命。
自从上次萧景瑜在粥里发现五石散后,叶寒枝一直让挽竹和陈妈妈暗中留意自己院中的人。
这些天里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照常去青松院给祖母请安,与齐氏和叶舒影相处也算愉快。
没过几天,陈妈妈就抓住了那个在她碗里下五石散的人。
是她院里的一个三等丫鬟,名叫香莲。
夜深人静,香莲跪在叶寒枝房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
二小姐自抓住自己就没问过一句话,只让陈妈妈和挽竹守在门外不让人靠近。
萧景瑜一直忙于追查秦贞的踪迹,与叶寒枝也有几日没有联系了,今夜刚好得了点空。
萧景瑜隐在霜雪阁外一棵大树上,霜雪阁今日有些安静,叶寒枝的那个陈妈妈和挽竹丫头守在门外,看来是有事处理。
“二、二小姐。”香莲受不住了,二小姐一直一言不发,这比直接对她问罪还难受。
“怎么?想要解释?”叶寒枝冷眼看了跪在地上的香莲一眼,“可惜,我不想听。”
香莲愣住,不敢再说话,只能战战兢兢一直跪着。
叶寒枝坐的有些久了,身子有些僵,她活动了一会儿,然后拿着之前的那件黑袍继续做起了衣服。
萧景瑜看了不禁道:“呵,这小丫头真够磨人的,抓住了人不审问,竟陪着在这里耗着。”只是到底没有太大声,他还想看戏呢!
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香莲急躁起来。
“二小姐,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她匍在叶寒枝脚边,情绪激动,她不能承认,承认了夫人一定不会放过她!
“什么都不知道?”
叶寒枝冷笑,她拿出陈妈妈当场缴获的五石散轻轻放在桌上。
“抬起头来。”她的声音有些柔,但香莲听着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她磋磨着抬起头,一眼便看见了桌上的小瓷瓶。
叶寒枝淡淡开口:“这东西你想编个什么解释给我?”
“这、这,这是什么?奴婢,奴婢不知道!”香莲说话有些抖,这下更是连头也埋了下去,二小姐的眼神太可怕了!
“嗯。”叶寒枝轻轻嗯了一声,而后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现在我要你去办一桩事,若你办成了,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若是办砸了,你的亲人朋友就得一起给你陪葬了。”
叶寒枝说话总是轻轻淡淡的,可是一字一句听在香莲耳里犹如地狱魔音。
末了,叶寒枝见香莲没有应答,加了一句:“你可听明白了?”
香莲这下彻底认命了,二小姐根本不需要自己认罪。
若是这里有外人在,若是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或许她还有辩解的机会,
可这里只有二小姐和自己,除了二小姐,又有谁会听她辩解?
而关键是二小姐什么都知道,无论自己如何辩解她都不会听的。
“奴婢明白了。”香莲匐的更低了一些,声音也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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