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从外面进来,她走的有些急,额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挽竹连忙走上前去倒了杯水给陈妈妈,陈妈妈接过水一口气喝完,然后对着叶寒枝道:“小姐,当铺那边送信来了。”
叶寒枝放下书抬头看她,陈妈妈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然后和挽竹一起退出了房间。
叶寒枝看着封了火漆的信突然有些犹豫。
看或是不看?
心一横,叶寒枝深呼一口气拆开了信,信上字迹清晰,内容精炼:
萧昀,十二岁于临淄郡寻回通音律,善诗书,犹长于武十三岁出征,十五立功封侯
看着信上写的消息,叶寒枝心忽然蒙上了一层薄雾,沉着的脸上多了一丝担忧和迷惘。
阿佑的诗书音律是他们相遇后她教的。
阿佑天性纯良,又多年与世隔绝,学起东西来比常人慢了许多,到最后也只是能勉强认字而已。
而且洛山与临淄郡一南一北相去甚远,阿佑怎么可能会去那里呢?
萧昀与阿佑虽然相似,可身形,气质,性子都有些差别,到底是她太过执着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将信烧毁,叶寒枝抚上胸前那块玉玦,玉玦是半月的形状,她常年戴在身上,冰冷的玉珏也有了温度。
阿佑
第二日,大年三十。
黎国有制,年三十到正月十五这段时间里,每三日一朝。
叶云安今日不用去朝堂,他穿了一身劲服往萧昀府上走去。
昨日昀王走时特意叫住他,让他今日一同去城外军营。
他想着早去早回,说不定还能赶上晚上家里的除夕宴,这两日家中张灯结彩的,很是热闹。
不多时,叶云安到了昀王府。
原来定远侯府的匾额已经换下,“昀亲王府”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悬挂府门之上,看起来好不威仪。
只是都这个时候了王府大门还紧闭着,叶云安觉得有些奇怪,上前敲门。
大约半刻钟后,权叔开了门。
“叶将军,您请回吧,王爷今儿生了病,不见客。”
“王爷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病了?”
“谁知道啊,昨天夜里突然就病了。”说起这个,权叔也是一脸疑惑,“这都多长时间了,也不让请太医,就一个人待在房里不许人进去,这不是让人着急嘛?”
“这么奇怪?”叶云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对权叔道,“权叔,我进去看看王爷。”
“诶你不能进去!”权叔拦着叶云安不让进。
叶云安无奈只能停下脚步,问权叔道:“为什么不能进去?”
权叔叹了口气,道:“叶将军,不是老夫不让你进去,这都是王爷下的命令,不让人请大夫,也不让人进王府,真不知道王爷在想什么!”
叶云安越听越奇怪:“王爷怎会下这样的令?”
“谁知道啊?将军就别为难小的了,请回吧!”王爷既然下了令,权叔必然不会让叶云安进去,叶云安心中虽有疑惑,却也只能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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