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初一,老夫人来过一次,见叶寒枝的病是真的好转了这才放心。
叶庭也派人送了些补品过来,就连叶墨书也送了好些东西。
叶寒枝想着好歹是过年,总不能让霜雪阁的人没了新年的企盼,于是让陈妈妈做了些好吃的给院中下人送去,又每人打赏了一些银钱算是年钱。
柳姨娘和叶云安这两日一直守在霜雪阁也没去别的地方,这时候正和叶寒枝坐在饭桌上吃着晚饭,陈妈妈和挽竹也一起坐着。
因着叶寒枝病愈,大家都挺高兴,所以就上了酒。
席间大家喝了不少,尤其是柳姨娘,真是谁劝都不听。
挽竹酒量浅,早就醉倒在一旁呼呼大睡了。
叶寒枝滴酒未沾,她身子刚刚好,没人敢让她碰酒。
柳姨娘喝的太多,有些借酒消愁的味道。这些年的委屈和隐忍她只能借酒消散。
陈妈妈看不下去,她拿下柳姨娘的酒杯道:“姨娘少喝些吧!”
柳姨娘抬起晕乎乎的脑袋,看着眼前有着重影的人道:“大娘?”
她抢过酒杯:“大娘您就别管我了,让我喝吧!”
酒满杯后,一口饮尽。
“诶!诶!别……”
酒入愁肠,柳姨娘脸上的凄苦更甚:“大娘,我心里苦啊!我心里苦啊!”
陈妈妈忙安慰她:“二少爷如今出人头地,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苦尽甘来?呵!是苦尽甘来了。”柳姨娘一会哭一会儿笑,“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呀!我和及礼,我和及礼本可以……可现在呢?我本该是及礼的妻子的,大娘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
柳姨娘心里的不甘陈妈妈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柳姨娘从未说起过,大家也就当她认命了,可今日这酒却勾起了她心底最隐秘的痛。
陈妈妈劝道:“柳姨娘,往事随风,莫要再提。”
“为什么不能提?”柳姨娘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提!”
柳姨娘情绪激动,眼泛泪花:“她齐昭月凭什么?凭什么要毁了我的幸福?十八年了,我嫁给老爷十八年了,这十八年来我度日如年,每次只要见到她我都恨不得杀了她!”
“每每想起十八年前的那一天我都想亲手了结了自己!可是我的云安……”柳姨娘说着就看向一旁的叶云安。
叶云安此时面有不忍,他一直都知道他娘心中不忿,可娘一直隐藏的很好从不叫他发现端倪,若不是今日喝了酒……
“我的云安这么优秀,娘又怎么舍得下你?”
柳姨娘不停的说着,哭着,仿佛要将十八年来所有的不甘和痛苦都倾泄干净。
叶寒枝安静地看着柳姨娘,已经过年了,夺嫡之争即将愈演愈烈,也是时候了!
柳姨娘喝的太多,最后还是醉趴下了。
叶寒枝叫人送了叶云安和柳姨娘回去,挽竹昏昏沉沉,也被陈妈妈带去休息了。
回到房间的叶寒枝神色冷凝,她知道再有不到半个月北方将发生暴动,大雪连降,人人饥寒交迫,死了好些人。
前世里,皇上将此事交给了萧景钺处理,辰王倒台后萧景钺越发受到重视,他将此事处理的滴水不漏,凭这他不仅求得了皇上赐婚,还积攒了不少的声望。
不过……
叶寒枝冷笑,这一次她要让他永远只能看着那个位置!
夜里清寒,窗外的风吹的叶寒枝有些冷,她忽地又想起那模糊的记忆来,昨夜的那个人是谁呢?
叶寒枝病愈的消息传开,霜雪阁陆陆续续的来了好些客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登门来探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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