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犯难,一边是齐国公,一边是昀王,他夹在中间真的头都大了,还有阿枝刚才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不惩罚昭月那他就是徇私偏颇了!
“父亲!”叶墨书突然出声,他道,“即使母亲有错,可这么多年母亲一直细心打理府中事务让父亲少了不少后顾之忧,母亲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儿子不求父亲能宽恕母亲,只求父亲念在多年的情分上从轻发落!”
“书儿,你……”齐氏大怒,叶墨书这样说分明就是坐实了她的罪名,她的儿子怎么会这样对她?
“母亲!”叶墨书朝着齐氏道,“人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况且现在所有的人证都指向了您,您还能如何辩驳?”
说完,叶墨书朝齐氏眨了眨眼,齐氏突然惊醒。
是啊,如今所有人都指证她,她再辩驳也没用,反而会让叶庭左右为难。
与其如此不如退一步。
刚才书儿为她留了后路,叶庭也不会真的把她怎样,说不定还会让老爷对她心存愧疚。
想通后齐氏便泪眼婆娑的看着叶庭,忍着哭腔道:“老爷,妾身真的没有陷害过柳姨娘。现在所有人都指认妾身,妾身无法辩驳,老爷若是想要责罚妾身,妾身也绝无二话!”
齐氏的让步让叶庭眉头一松,却也让他有些心疼。
关于柳氏要毒害齐昭月这一点他深信不疑,做了那么多年官,看了那么多年的人,柳姨娘这种城府不够的人他还不至于看不清楚。
只是委屈了齐氏,他就说当初叶寒枝怎么会让他将柳氏关押起来,原来她为了搭救柳氏,竟然不惜请来昀王,来了个颠倒黑白的戏码。
可他能如何?如今证据确凿,他还能如何反驳?
叶庭叹气:“昭月,虽然你犯了错,但好在没有闹出人命,念在你这么多年为了叶府操心操力的份上就罚你禁足华阳居并抄佛经两个月!另外,禁足这段日子中馈就交给柳氏来掌管。”
这样的责罚对齐氏来说根本就是无妄之灾,但齐氏心里明白,犯了那样的错着惩罚算是很轻了。
老爷这样偏袒自己,她心中多少有些慰籍,在老爷心中,她还是重要的,所以这些惩罚受便受吧,但对叶寒枝和柳氏这两个贱人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齐氏泪眼婆娑的面容上多了丝委屈与倔强,她轻轻擦去眼泪,声音哽咽却又强行抑制道:“老爷宽厚,妾身甘愿领罚!”
齐氏可怜委屈的模样落在叶庭的眼里真是越发不是滋味,如果不是昀王突然到来齐氏也不用受这样的委屈。
叶庭无奈地摇摇头,让人将齐氏带了出去。
萧昀见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于是起身朝叶庭道:“叶丞相,云安跟随我多时又是皇上亲封的昭武将军,前途不可限量,还望丞相以后做事能够三思!”
叶庭何等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听不出萧昀的话是警告?
他脸上堆着笑尴尬的应承着:“自然,自然……”
“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结果,本王也不便再留在叶府,不过本王还有一个请求,不知叶丞相能否答应?”
说这话时萧昀的语气稍微客气了些,叶庭问:“不知王爷还有何事?”
萧昀看了看红袖和还在地上跪着的绿芜道:“红袖明事理知是非,是个不错的,本王想请叶丞相能妥善安置她,不要让她再跟在叶二夫人身边,至于绿芜,本王要带走,叶丞相没意见吧?”
怎么会没意见?
绿芜好歹也是他丞相府中的人,昀王说带走就带走,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方才昀王施压让他惩处了月娘,这已让他心生不满,如今竟还要从他府里带走人?
想他叶庭做黎国丞相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自从这昀王归京,他就感觉自己被人压着,谨小慎微的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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