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是下午,外面阳光明媚。
萧景瑜看着窗外想起因大师说的那些话,回头道:“了因大师说,多走动走动,对你伤势恢复有帮助,外面天气不错,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叶寒枝闻言,愣了愣。
萧景瑜对她的情愫,对秦贞的愧疚,她大概也能猜到一点,方才的话已是这些天里难得的亲近之语了。
萧景瑜或许也是明白的,刚刚说要带她出去走走的话,实乃一时兴起,并未多加考虑就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就开始忐忑不安,对秦贞,也是对她。
“殿下好意,怎能推辞?”
这话算是答应了,萧景瑜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好像高兴有点,犹豫有点,退避也有点。
终于,两人还是出了门,桑六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漫步在宁安寺外,心情也颇为复杂。
漫山烟草,满目余晖。
宁安寺外相比京城之内,实在宁静祥和许多,且因为是了因大师的居所后山,所以人迹罕至,没有沾染过人气的花草,格外的自然生气。
叶寒枝身上有伤,走的很慢,萧景瑜在叶寒枝身后,前后相差两步,常常是叶寒枝刚抬脚,萧景瑜的脚也刚刚落下,不紧不慢,错落有序。
他怕叶寒枝牵动伤口,双手一直做着保护的姿势,略一偏头,就看见她精致的侧脸,线条柔和光滑。
躺了许多天,叶寒枝苍白的面色稍稍恢复了些,只是仍没什么血色,阳光一洒,看着就像透明一般。
不过饶是这般,她仍旧美的惊心动魄。
心又不由自主的砰砰跳了两下,萧景瑜掩下目光,撇开视线不敢再看下去。
可即便看不见,脑海里也总是浮现刚刚所见景象,一时间挥之不去,只能任由画面在脑海中疯长。
刻意的视而不见,总是能勾起心底最隐秘的情愫,越来越深,如同梧桐之根,扎于心底,再也拔除不去。
萧景瑜便是这样,前两天的刻意躲避,反而让他越来越想念,如今他也隐隐有些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有些事由不得己更由不得心。
他们两人走了一会儿后寻了个大石头坐了下来。
山间的冷风吹的叶寒枝原本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殿下何时回金原?”
叶寒枝声音淡淡的,荡在山间轻飘飘的。
萧景瑜闻着春土的味道,心情舒畅不少,他侧过头嘴角带笑道:“怎么?本王还没走你便开始舍不得了?”
叶寒枝忽然一阵恍惚,不过只短短一个月不见他这副不羁模样,她竟然莫名觉得有些怀念。
“只是觉得王爷出来日久,苏淮和桑九在金原那边怕是寂寞的很。”
“没事,明日就会回去。”
萧景瑜也有些恍惚,这段日子他总是刻意回避,难得露出以前那副面孔,或许是因为明日就要离开心里舍不得吧。
“嗯。”叶寒枝淡淡应了一声,“金原那边儿藏了不少他们的把柄,殿下查到了多少?”
这儿的他们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照不宣,萧景瑜想到在金原那儿查到的东西就觉得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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