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高档次的宴会,我去不太合适吧?”云晏纠结道,心里暗暗叫苦,怎么一有宴会季景时就拉上自己啊?
难道在她任职之前季景时都没有参加宴会不成?
“我说合适就合适。”季景时表情淡淡的,但是说的话却十分霸道。
“我听说到时候会有不少名流人士,我这个身份的人去了会给你丢人吧?”云晏犹豫着说出了自己担忧。
季景时扬眉看着她,问道:“你什么身份?”
“就是……不够格的身份啊。”云晏老老实实回答道。
季景时听了却起身走到办公桌前,靠在了桌沿上,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插进了裤兜里,姿态显得很随意。
“我允许的就没有不够格的,我也不需要你来抬举我,”季景时一顿,然后看着云晏认真道,“我也不需要抬高你的身价,在我眼里,你跟我是平等的。”
云晏愣住了,季景时的肯定来的太突然而且太意料之外了,她虽然心态平静,可是自始至终都把自己定位在碌碌无为的普通人行列,没想到季景时一下子把她的高度给提到了那么高。
季景时轻蔑地哼笑了一声,漠然道:“若不是刻意比较,又怎么会有低微高贵之分?不过是每个人在扮演自己的角色罢了,他们没必要骄傲,你也不需要自卑,更何况,还有我呢。”
云晏看着季景时半天回不过神来,她的表情完全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匪夷所思。
“怎么了?”季景时问道。
云晏顿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季先生你今天没吃错药吧?”
…………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而季景时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难看了起来。
“你这样日理万机的人怎么会有心情说这种心灵鸡汤?这完全跟你的形象背道而驰的……”
云晏还是不怕死地诉说着自己的想法,不是她不知好歹,而是这样的季景时实在是太反常了,就真的跟吃错了药似的。
像他这种天生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这一辈子都习惯了高高在上,哪里又能真正懂得芸芸众生生而平等呢?
“虽然季先生你说的话很让人感动,可是现实它不是这么一回事。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是高高在上的,而更多的人则是籍籍无名,人与人之间是没有绝对平等的。”
云晏很平静地说出自己的观点,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其实说来说去终归到底还是钱的问题而已。
季景时若有所思地看着云晏,有时候明明看着她很年轻,可是会表现出来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消极,看起来极为矛盾。
“你不要跟我辩论平等了,”季景时开口打断云晏的沉默,然后就像是安排工作似的说道:“我在你身边,就是最大的底气,没人敢对你说三道四。”
云晏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我也不是怕被人说,就是觉得不合适而已。”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就当作是工作。”
季景时其实也明白云晏的顾虑,可是周六晚他必须有个女伴,然而除了云晏他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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