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接过喝下,顺了口气,指着自己和他,问道:“你说这些话,就没人说过什么?”
叶淮止挑眉道:“谁敢说什么?”
傅晏清翻了个白眼,心道:可不是,你叶世子的大名往那一摆,瞎子都知道绕道。
她这番话倒没说出口,她现在是长了记性了,叶淮止这丫的,表面装的好,一到她面前,礼义廉耻什么的,于他都是浮云。
想到“浮云”这两个字,傅晏清又想起了些别的。
她放下吃了一半的包子,严肃着脸,道:“叶淮止,我之前一直都没问过你,现在问,也请你如实回答。”
他点头,道:“好。”
傅晏清道:“对于逃婚一事,你怎么看?”
叶淮止道:“情有可原。”
傅晏清道:“你不介意?”
叶淮止道:“介意。”
傅晏清道:“那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好的她快要放下警惕心,总忍不住相信他,但若除去他是她未婚夫的身份,单看他的皇族身份以及原主逃婚的举动,他分明是她最不该信的人。
叶淮止注视着她,道:“我知道你现在很不安,因为你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谁是你的朋友,谁是你的敌人,谁想护你,谁想害你。但你还有心,所以,你好好想想,我若想害你,在皇陵的时候我就能杀了你。”
傅晏清也看着他,面不改色。
他继续道:“你若觉得,我不杀你,是因为夏侯轶在场,那我问你,我叶淮止要做的事,他夏侯轶能拦住吗?我又会怕他以此威胁我吗?”
是的,叶淮止是皇族,是极富盛名的世家公子,就算他杀了她,天下人也只会说她罪有应得,因为是她逃婚在前,是她的错,恭王府也不能说什么。
那些世家,也会因为他皇族的身份,多有忌惮。
而他,不过是少了恭王府的助力,以他的能力,也无伤大雅。
叶淮止又道:“我之所以伤你,一是为了堵住皇上,二是为了让天下人知道,你逃婚一月未归,是因为你受伤了,至于伤是怎么来的,也许是逃婚后为人所伤,也许是有人在成婚前掳走你,你奋力反抗,却寡不敌众,最终被人带走。”
傅晏清道:“所以,皇上对我逃婚一事不予追究,是因为你?”
叶淮止道:“我总要做长久的打算,隐瞒逃婚只是时宜之计,迟笑妤回来了,她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瞒不住的。”
傅晏清看着他,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她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不是我呢?直白点说,或许我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傅晏清。”
叶淮止道:“你是傅晏清。”
傅晏清道:“可我什么都不记得,我曾经一度忌惮你,也试探过你,你这么聪明,应该察觉到了。”
叶淮止道:“我也试探过你。”
他道:“茶馆那个说书人是我安排的,你一直都不知道那个茶馆是我的,所以我安排人在那里说我们的事。你如果没有失忆,对那件事也就没有好奇心,就不会问我,但你问了,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以前的事。”
傅晏清心想,果然好奇心害死猫。
他看着傅晏清的眼睛,眼神变得冷冽,道:“我甚至想过,你是不是谁家派来的探子,你只是和傅晏清有一样的脸。”
傅晏清闻言,身子一僵。
叶淮止好似没有察觉,说完这句话,他把身子往后靠了靠继续道:“但你的一言一行,无意中露出的神情,与我记忆中的傅晏清别无二致,你只是,比之前更提防我。”
他道:“从皇陵回来之后,我给你把过脉,你身上除了剑伤,其他地方都好好的,但你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一开始以为你是装的,但你确实不记得了,这才是我好奇的地方。”
他微微一笑,道:“傅晏清,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礼尚往来,你也该回答我的问题。”
说完,他站起身,倾身上前,两只手撑在傅晏清身旁两侧,道:“傅晏清,你是怎么做到的?又是因为什么,让你选择不要以前的一切?你又为什么藏匿在皇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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