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内心一个白眼:我倒是想,可你们不给我机会啊。
傅晏清扳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道:“那现在轮到我了。”
夏侯轶干笑道:“你刚刚不说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傅晏清咧嘴一笑,道:“我骗你的。”
她将身子往后倒,靠在树干上,笑呤呤的道:“我要你帮我查留觞阁。”
闻言,夏侯轶脸一黑,道:“留觞阁?你没搞错吧?你知道有多少人查它,都无功而返吗?叶淮止那种人都查不出来!”
傅晏清眯眼一笑,道:“所以我才找你。”
夏侯轶一咬牙,道:“行吧,不过你也别指望我能查出什么来。”
傅晏清道:“没关系,你有线索就来找我。”
夏侯轶摸了摸头,犹豫道:“那什么……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宫?”
傅晏清瞟他一眼,道:“夏侯府这么着急,难道……”
“胡说什么呢!”夏侯轶连忙打断她,道:“太子是皇后的儿子,皇后姓夏侯,夏侯府能对太子做什么?”
“你说的对。”傅晏清用手撑着脸,歪头道:“我明日就进宫。”
夏侯轶打量着她,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傅晏清一挑眉,道:“你还不走?”
夏侯轶摸了摸脖子,眼睛转了一圈,最后停在石桌上的冰梅子上,他有些尴尬的道:“那个,梅子不冰了。”
傅晏清一脸疑惑:“啊?”
“嘿嘿,我拿走了。”说完,他将一碟冰梅子端起,转身向外跑去,跑到门前时,又回过头来,冲着傅晏清挥挥手,道:“再见,小哑巴。”
傅晏清一脸平静的看着他离开。
她摩挲着手中的酒杯,脸上浮现出一抹细微的笑。
这个夏侯府还真会给自己省事。太子入牢前,知道太子作乱无数,大势已去,于是不管不顾,任凭太子沦落至此。太子遇害后,又将事情往外推,生怕与太子沾上半点关系。
想来也是,皇后还有一个九皇子,夏侯府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傅晏清不由得感叹,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她招手,唤来枯雨,问道:“傅寒霆呢?”
枯雨道:“世子在临茯阁。”
傅晏清道:“你去告诉他,让他待会陪我出府一趟。”
“是。”枯雨退后几步,转身向着临茯阁去了。
傅晏清又唤来一个叫怜芙的婢女,吩咐道:“你去库房取些银子来,拿多点。”
怜芙应下离开。
吩咐完事情,傅晏清长吁了一口气,靠在树干上,仰视着满树繁花。
垂枝樱的花期在四月至五月之间,这一棵因为种在北方,花期往后延了一月有余。现值六月中旬,正是开的灿烂的时候。
傅晏清想起她小时候,家里后院中也种着这样一棵垂枝樱,听家里的老人说,那是她爸小时候种的。
垂枝樱存活率很低,这棵树长到这么大很不容易,想必原主也花了一番心思。
傅晏清轻笑,低声道:“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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