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捂了许久也止不住血,陈温只好去寻求奶奶的帮助。
穿好衣服,散着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连蹦带跳地回屋,抬起受伤的脚,皱着小脸,跟奶奶撒娇,“疼。”
李素娘眯着眼凑近一看,发现肉都有些翻出来了,还在往外渗血,心疼地说:“是有点严重。”
然后李素娘起身,拿了一点香灰进来,撒在她的受伤的地方,伤口很快不流血了。
陈温惊讶:“这么神奇呢?”她第一次知道香灰也能止血。
李素娘笑着沾点水擦掉她脚上的香灰后,拿了小布条包扎好。
包扎好后的陈温被勒令乖乖坐着不许乱动。于是陈温就把脚放在椅子上,把头发擦到半干,做完无聊,陈温还不安分,总晃动那只受伤的脚,还用手去戳了下发肿的地方。
李素娘好笑地看着她:“别去瞎摸,几天就好了。”
陈温委屈地摸摸自己的脚背,小声嘟喃:“没事下这么大雨做什么!”
抬头,透过窗户往外一看,雾蒙蒙的,雨已经慢慢变小了,陈温皱眉:“怎么还不停?”她是真不喜欢下雨天。
李素娘洗了澡,很快出来,就去烧火煮饭了,刚架上锅,看见张阿兰火急火燎地冲进来。
“怎么了这是?什么急事?”
张阿兰没空解释,急忙问她:“小温妹妹呢?”
李素娘抬了抬下巴:“屋里呢,只是……”受伤了。
话没说完,张阿兰就跑进去了。李素娘兀自摇摇头,这孩子,什么事这么急,话都不听完。
张阿兰看到陈温翘着脚,呆呆愣愣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温正在想衣服的事呢,没想有人突然进来,吓她一跳,看到是张阿兰,才舒口气:“做什么呢?”
张阿兰焦急,目光落在她包得严严实实的脚趾上,问她:“你怎么了?”
“走路没注意,滑倒了。”陈温放下脚,不解她为什么一脸着急忙慌的样子,“怎么了这是?”
“你忘了?”
“什么忘了?”陈温一脸懵,她在说什么呢?
张阿兰一看,她还真是忘了,急得跺脚:“蚕啊,蚕!”
其实张阿兰今天因为下地排水的缘故,忙到忘了蚕卵的事,但刚才听娘提了一句说,“李姨家院子里桑树长得不错。”
她才想起来和刘天全约定拿蚕卵的事,就今天傍晚。
可一看,天色不早了,刘天全那人就是个死脑筋,肯定一直在村口等,才急得不得了。
她原本是怀着侥幸的心理,来看看陈温是不是只是忘了跟她说一声,其实已经去村口领回来了。
没想到陈温比她忘得还彻底。
经张阿兰一提醒,陈温也想起来了。
陈温转头一看窗外,雨是停了,可天色也慢慢暗下来了,显然都快要到晚上了。
急得站了起来,脚上传来刺痛,她疼得一缩:“嘶。”可顾不得脚疼,把散着的头发随便绑起来,坐下直接把脚塞到鞋里。
“你能走吗?”张阿兰犹豫了下,说:“算了算了,我去吧。”
说完转身就想走,陈温赶紧叫住她:“等等,等等一起去。”
张阿兰狐疑地瞄了一眼陈温的脚,问:“你不疼啊?”
“走的动,没事。”陈温单腿蹦几步,拎走一早就收拾好的要还村长家的东西。
“这是什么?”
“昨天借了村长家的东西,要还给村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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