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就算受了伤也没见着安分,跑到西苑后边圃里指挥着初一十五等不停的翻着泥土,争取早日把那片随意撒下的花海给翻了。
管家听到这件事不停的叹气,不明白余音为何这么做,喜欢漂亮的花草不是姑娘的本性吗?
安和可没干涉,西苑整个都是余音的,就算把房子掀了安和都不在意。
余音胳膊悬挂在身前,热火朝天的指挥着众人。上午刚下过雨,在空地站了那么久,衣摆鞋子都脏了。
忽然副管家传来梁言入府的消息,她叮嘱初一十五继续指挥,转身迅速的朝住所飞去,待梁言进了院子,她也端正的坐在了床上。
“我很乖的,我哪儿都没去,一直在认真思过!”门被推开的同时,余音诚恳的说道。
梁言推开门就瞧见了她偏着脑袋,目光晶亮,乖顺可爱的模样。
心中刚生了慰藉就瞥见绣鞋边沿的泥渍,还有那湿润的衣摆,微眯起眸子,不动声色地朝她走了过去。
“看来你把我的话放在了心上嘛,说说,都思索出什么结果了?”
将云松糕的盒子放在床边的矮凳上,侧身坐在床沿上,微微倾过身子盯着余音,温润的笑容之下隐隐显露危险之意。
余音不自觉的往后仰了点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努力的编造着反思的感想。
“我已经想得很明白了,我对你可真可真了,对你说的话也都是真话,从前到现在每一句都是在真的!”
梁言倾过去,仅离她一尺,低低问道:“是么?”
“是的,比真金还真!”余音不停的点着头。
“还有什么感想?”梁言继续问道。
“还有就是……”余音根本没反思,一时间哪儿能答上来,索性不答了,用行动表示。
脑袋突然往上一凑,刚好挨上了梁言的唇,眸子熠熠生辉,就像揉进了万千星辰。
梁言喉间滚动,终是没有反抗,更没有反击。
待余音自行离开后他牵起浅笑,低哑着说道:“小骗子,最初你和我说的话就是假话。”
梁言意味深长,有着一语双关的感觉在里边。
余音努力思索,究竟是哪个最初?
梁言看着她的绣鞋挑眉示意,余音立刻心虚的低下了头。
见此他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你说未婚夫不过是让我能正大光明陪你玩的由头。”
余音更心虚了,脑袋也压得更低了。
梁言仍是轻笑,停歇了小会儿后伸手掰过余音,让她与自己对视。
“我庆幸你当初对我撒下那个谎言,但是今后我不希望你说假话骗我。小骗子你一定要记住哦,梁言要是真生气起来……我想你不会想知道的。”
余音斜视着他,小声嘀咕:“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我是在劝告你,小丫头。”
梁言摸着余音的脑袋说的温声细语的,可眸底的深沉和灼热才是他压抑的本性。
余音心头一紧,连忙乖巧的点着头:“不会不会,我骗谁都不会骗你的!”
若是忽略余音飘忽的目光,话语还是让人信服的。
“是么,要是你再骗个未婚夫来怎么办?”梁言目光幽幽,浑身带着压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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