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带殷勤,可以她的架势哪有顺气那么简单?
梁言抬手挡住了那即将作乱的爪子,自己捶着胸口,带着视死如归的架势喊道:“听话,坐好!”
原是试探一唤,谁知余音真的收回了手端端正正的跪坐在了旁边。
秋水剪瞳眨吧个不停,樱唇抿在一起,嘴角柔和的上勾,小脑袋微微偏过,看起来乖巧至极。
还好,能听话,梁言稍感慰藉。
“言言,我乖吗?那可以喂我吃饭了吗?”
担心她再出什么幺蛾子,梁言轻叹一声去了门口,吩咐初一送些清淡滋补的膳食来。
闹了这么会儿,药已经变得温热,不用吹凉了。
梁言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汤匙,舀了大半勺汤药小心的喂到她的嘴边。
药又苦又冲,余音却没有像在家里那样,要哄个半天才肯吃,而是眯起眼睛一口抿了下去。
浓重的苦味瞬间在口中弥散,难闻的味道直冲天灵盖,余音感觉自己要飞升了。
忍不住打了个颤,身子一抖了抖,想起这是梁言柔情似水的喂到口中的,紧皱在一起的眉眼又逐渐舒展开来。
“很苦是吗?”梁言将勺子放回了碗中,端碗的手又从半空放到了膝盖上。
看着梁言端起的碗放了下来,以为他不喂了,心里一急,连忙口不对心的应道:“不苦不苦,言言喂的,甜着呢!”
柔情蜜意,自然甜入心底!
梁言不知她所想,而是起身走向了门口。
余音以为他要走,慌张的就要下床:“言言你别走,那药真的一点儿也不苦,你继续喂我好吗?”
梁言没有离开,而是停在了窗下,那里摆着一方矮柜,他拉开上方的格子,在里边摸摸索索的拿了一份纸包出来。
见着余音眉间染着痛色,想来是急着挽留他牵扯了伤口,心里一紧,握着纸包疾步朝床边走去。
余音一把拉住他的手,正欲哀声挽留,却感受到掌间异样。
从他手中抽出牛皮纸包,轻轻展开,竟是十几粒晶莹澄亮的蜜枣。
“这是……”
“这是蜜饯,我知道你怕苦。”
笑如清风,抚平了她心中的烦闷与眉间的痛色。
欣喜的伸手,快要碰到的时候转而变成了捧物的姿势,扬起脑袋期盼的望着梁言。
终是梁言无奈的拈了一粒最为晶莹甜润的蜜枣喂到她的嘴边,余音慢慢的咀嚼着,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这时初一端着膳食敲了敲门,余音点了点头,梁言轻言道:“进来。”
“太守府上的厨子虽乃滨城之首,可总归不懂云都的风味。这些膳食都是我依着小姐你的喜好,恳请老板娘做出来的。”
“不错,好吃,深得我心!”
余音吃着粥,目光未曾从梁言脸上移开半分。
这番话,还不知说的谁呢!
“对了小姐,老板娘让我问你可知道松青的下落?”初一再问。
“松青?”余音将口中的粥咽下,转头看向了初一,“我们不是一道来的吗,你们没看到他吗?”
“确实没有,当时场中就我,十五,老板娘还有小姐你,没见着松青的人影。”初一摇了摇头。
余音陷入疑惑,梁言恰到时机的问了出来:“丫头,你们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一眨眼就来了,嗖的一声!”说着还比划了一下。
梁言抽了抽嘴角,换了个方式:“那你当时在做什么,初一十五他又在做什么?”
“想你!”余音听了半截就脆脆的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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