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真挚又轻挑的目光下,梁言不自然的转过头,伸出左手按在了她头上。
因着袖子宽大,直接罩住了余音的脑袋,余音挣扎了几下都失败了,只好抱在他腰上,忿忿的跟着移动。
眼见看到了会客厅,过两条走廊加个转角就能到达,梁言的步子稍稍加快了些,偏偏耳边气恼的哼声越来越大,心里颇为无奈。
“你这丫头,哼哼个什么呢?”
话落,低下头转向左边才看到被衣袖罩住的余音。连忙抬起手,抖了下袖袍放在身侧,露出的是余音眼露冷光,嘴唇翘的老高的模样。
“你说怎么了,你都快把我闷死了,你是想要谋杀未婚妻吗?”
“你是不是嫌我烦,然后看上什么野花了?”
“扬州乃婉约水乡,姑娘最是娇柔可人,你去调粮的时候是不是有中意的了?”
“……”
一连串的质问抛了出来,每次在她说完话后梁言就想解释,谁知她断句之后又接着补充。
一个个问题,问得梁言从愧疚变成了好笑,最后变成了无奈。
“乱说什么呢,我之前给你说的话你没记住?”声如清风,沁人心脾,眸子微眯,温柔宠溺之外多了抹危险。
“我记住呢!就是不知道你记没记住?”余音翻了下白眼,腮帮子耸来耸去,那是使劲儿磨牙才有的模样。
梁言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弄乱的发丝理好,轻笑道:“你这是无理取闹啊,小骗子。”
余音鼻尖耸动,一声声冷哼从鼻腔里冒了出来。
“你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说的还理直气壮。
“我何时无理取闹过了?”梁言哑然失笑。
余音本欲双手叉腰,奈何左腰受了伤,只好换成了右手叉腰,左手就撑在梁言的身上。左腿弯曲,右脚尖一点一点的,浑然一副流氓样。
她这样站着,梁言就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看着这样的余音,他破天荒的起了逗弄的心思。手肘就势撑在余音头顶,指尖扶住了自己的下颌,远远看起来就像将余音当做拐杖一般倚着。
“不相信是吧,哼,我告诉你后你可不要不认账!”
也不待梁言回复,她就底气十足的说道:“白鹤滩回来之后,你让我不能骗你,你又让我只能骗你!有没有印象?无理取闹的家伙,我是跟你学的!”
“这确实是我说的。”梁言点头承认。
余音又转回了脸,不想看那气人的脸,低下头碎碎念叨着:“明明是个做事缜密的人,偏偏说个话那般没有逻辑、自相矛盾!
定是觉得我太过聪慧,掩盖住了你的风华,你这就想强行给我降智!”
梁言摇头轻笑,敲了下余音的脑袋,柔声说道:“瞎嘀咕什么呢,马元正他们还等着呢!”
余音冷哼一声,就是不理。
“丫头乖了——”嗓音就像酒酿,使人微醺。
余音立刻转过头,眉开眼笑:“走走走,咱们处理公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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