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只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抱着梁言手臂走出了院子。
还是沈毅好心,停在院门处给他细心把了脉,翻了眼皮,把望闻问切的手段都使尽后,才一脸感叹的说道:“楚公子,你的病好了。”
“什么?什么叫我的病好了,本公子得的可是疫病!”
“好了还不好吗?”
沈毅抽了抽嘴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底无奈的叹着与郡主有关的人真奇怪。
楚离嗤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梗着脖子回道:“怎么好的,难道是刚才郡主摸我?呵,庸医!”
说罢,摇头晃脑的回了屋子,留下一脸红白交错心中憋屈的沈毅。
他很想大声反驳:我不是庸医!我是太医令高徒,太医院史上最年轻最有能力的御医!
终是觉得有些丢人,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书房里,余音趴在梁言身边,脑袋侧着放在桌子上,眸光闪亮,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侧颜。
“言言,你说既然我能治好疫病,那这次临江县的瘟疫是不是也要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梁言停下笔,转过头温柔的看着她。
“既然知道此次疫病的起因,想来太医令能很快找到诊治的办法,你救得了一人两人,你如何救得了千人万人?
即使能,丫头你的身体也受不了。乖了,别担心,一切有我和太子呢!”
说完,嘴角微翘,扬了抹安抚的笑,伸手轻轻的在她的头顶揉了揉。
余音向来好动,满头珠翠实在妨碍,因此脑袋上只用了发绳发带,别的珠钗步摇一个也没有,揉的时候软乎乎,手感极好。
加上她安静下来时着实乖巧,梁言心里全是满足之感。
这是他家小骗子!
就是太小了,何时才能长大呢?
梁言幽幽的叹了口气。
“言言你为什么叹气啊,你不开心吗?”余音脑袋搁在桌子上,逐渐犯起了困意。
梁言轻叹一声,脱下外袍盖到她身上,低声说道:“没有不开心……此生有你,心有所依,深感幸运。”
余音已是迷迷糊糊,梦呓般的应着“嗯”,实则什么都不知道。
梁言摇头轻笑,说不上是自嘲还是宠溺,重新提起了笔准备处理公务,可瞥见睡得忘乎所以的余音眉头一挑,没好气的轻巧的敲了下她的脑袋。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骗子!嘴里时常说些情意绵绵的话语,却没见你多喜欢我!是对我太放心还是仗着我宠你,尽给我拈花惹草!
楚离一个不算,又召了个清明来,身边还有着一冷一热的俩俊俏侍卫……对了,那怀素是个男子吧,谁家姑娘长那么高大?
哼,你要是敢对除我之外的人甜言蜜语,看我怎么教训你!”
梁言打开了桌上的沉香木盒,拿着晶莹剔透的冰心莲皱眉沉思。
这种东西不是凡物,一个静心斋的主人怎么随手拿得出?
怀素究竟是什么身份,他接近小骗子是为了月华石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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