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缙去了,只带了卫宏一人,到那的时候只看到凉亭里慵懒的姬千柔。
“阿缙,你说天下重要还是我重要?你说宿城一破,齐国会怎样?”
原来绑架之事是她自导自演,宿城内奸也是她做的手脚,就是为了逼他做选择。
姬千柔冷静的站到了悬崖边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祁缙:“一旦我从这跳下去,崖底的人发现我的尸体,三日后宿城就会关隘大开。”
卫宏急声问道:“若陛下选你呢?”
姬千柔敛眸轻笑:“陪我一起看晋军入城,但何时进入得看我心情。主要是啊,天下人真是太烦了!”
祁缙深吸一口气,朝她伸出手:“柔儿,非要这样么?”
“阿缙,我也没想这样,这都是你逼我的。”
只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姬千柔算得上谋算中的螳螂,可她身后还有着黄雀,等着将二人一网打尽。
生死之际,祁缙伸手拽过了即将摔落悬崖的姬千柔,自己失重掉了下去。
这些事情,卫宏记得清楚,姬千柔也记得清楚。
皇陵当中,垂暮的卫宏红着双眼,厉声斥骂:“你将所有过错都推给了别人,倒是将自己洗得一干二净。你别以为你想办法恢复了陛下的肉身,就能否认你害死他的事实!他所做一切皆为你,你却要害他背上昏君的骂名!”
姬千柔的双眼完全睁不开了,身体也开始化作了星点,慢慢的消散。
耳边一直是卫宏愤恨的声音,远极了,远的让她都快听不清。可那一字一句又像刀尖一样,刻在了她的耳中,刻在了她的心里。
她崩溃的想哭,只是如今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见她如此,浑身残疾的男子狂笑不止,嘶哑的声音宛若干柴碎裂,阴森难听。
“姬千柔,与巫族相关的外族人都会不得好死,这是每个巫族人都背负的诅咒。你和祁缙的结局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终将为你而死!”
姬千柔一脸绝望,身体迅速的消散。
灰飞烟灭,想必便是如此!
坐在雪山顶上的清韵道长,接过小童端来的茶抿了一口,眺望着齐国方向摇头叹息:“齐国的君主都算的上是明君,若能一心政事,都能成为名垂青史的帝王,只可惜他们都陷在了一个‘情’字里。”
小童撑着脑袋坐在旁边,好奇的问到:“师父,什么情啊?”
清韵道长摸了摸小童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开国皇帝是友情,弘德帝是爱情,弘景帝是亲情……所以小渊啊,情之一字害人,修仙想要有所成,就得摒弃七情六欲,才能寻得大道。”
“可师叔祖他……”
“别随便议论师叔祖!”
清韵道长直接敲了小童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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