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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吴玉琢的身体也已经渐渐恢复了过来,不过她底子弱,这次中毒又是伤到了根本,虽然已经是能如常行动,但稍微动一下就要气喘咳嗽,秦颂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样身子骨到时候如何能够长途跋涉,又一路北上呢?更何况西北草原大漠风刀霜剑严相逼,即便是身强体壮的邺人去了北地,都免不了吃番苦头,更遑论体弱多病的吴玉琢?
对于秦颂恩的担心,吴玉琢倒并没有如何担心,她甚至还反过来安慰秦颂恩:“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说着她还笑了起来,“若是熬不住了,死在半路上不必受那些磋磨,说不定还是好事呢。”
秦颂恩忙捂住她的嘴:“别瞎说。”
吴玉琢微微一哂:“好吧,你不愿听我就不说了。”她扯了扯秦颂恩的衣袖,“走吧,又该到去翠寒堂的时辰了。”
自从王春娘等人去世已经过了数月,如今事态渐渐平息,在有心人的着意控制之下,那数月之前的故事也成了大家闭口不言的禁忌。
而自从前不久宛人大胜的消息传来,西行道路畅通,邺国朝廷上下一改之前暧昧态度,开始再次大力推动一系列卖国辱权的条约,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要赶紧送长乐长公主一行和亲。只不过如今临近寒冬,行路不便,宛人要钱要女人,可要的也是活的女子,并不是一具具冻僵的冰尸,因此朝中已经定下只等来年一开春就要将她们送往北地大宛。
等秦颂恩与吴玉琢到了翠寒堂,发现往日嘈杂喧嚣的内室里,今日的气氛却有些安静地诡异。秦颂恩与吴玉琢在属于她们两个的位置上坐下了,就见着讲堂上的林司衣此时却并没有如平日里一样端坐在绣架前,反而一改常态屏气凝神肃立在角落中,中间站着一名神态倨傲的内侍官,见着翠寒堂里的众人都到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旁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开始吧。”
秦颂恩与吴玉琢皆是一头雾水,好在她们身边坐着的是戎二丫,最是热心不过的一个人。虽然之前因为与吴春娘、高盼盼一伙人常有矛盾,因此对着这些高门贵女看不惯,此前也不太愿意搭理秦颂恩等人,但那事之后托了秦颂恩多番奔走,最终让曹蓉伏诛,她跟着宋小福等人也重获清白,戎二丫也被放了出来。
经此一节后戎二丫倒是收敛了火爆脾气,对着秦颂恩也不再板着脸庞,再加上去了吴春娘、高盼盼等人,大家又经过那么可怕的一件事后,寒门与高门女子反倒有了些同甘共苦的意味,从前那些赌气争斗,至少再也没有人放在台面上了。
因此她见着秦颂恩与吴玉琢一脸迷茫的表情,便悄声说道:“原先不是说公主要遴选伴读吗,后来因为那事停了下来,如今我们的出发日期都定了,那这事就不能再拖了。”
秦颂恩与吴玉琢对视一眼,心中已经隐隐晓得了缘故,只听戎二丫继续说道:“所以刚才这位公公说了,这一次不再提前通知了,今天这一节课就当场考我们绣工,林司衣和内侍监的人现场评判,众目睽睽又是突然袭击之下,大家都无准备,就不怕再有什么人动些歪脑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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