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自己想得那个乡君......曹蓉看向秦颂恩的目光不由得更加热切了些,虽然不知道那个秦家庶女怎么成了乡君,但左右不过是坑了他们曹家的缘故。
她为了生活得更好些,小小年纪便能委身年纪几乎做他祖父的阉人,秦颂恩如果真成了一位乡君......曹蓉心想:少不得要从她身上刮下一层皮肉来,若是有什么差池那也是他们秦家两父女欠他们曹家的!
想到这里,曹蓉屏退了身边的小黄门与宫奴们,拉着秦颂恩进了自己的房中:“说来话长,姐姐若是不嫌弃,还屋里坐坐再细说吧。”
秦颂恩也想知道曹节等人情况,于是点头答应了。
她如今身为掖庭令的对食,和掖庭令一起居住倒有一处连通的三居。正房之前被那只玄猫糟蹋了,曹蓉便请秦颂恩去偏厅说话,等她泪光涟涟地说完曹节、曹睿等人的下落,饶是秦颂恩也不由地感慨,秦濂果真是罪孽深重,秦濂与曹观音之间还真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纠缠到最后竟是连累了那么许多人.....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入宫之前,秦濂与她说起过的往事:
十六年前,曹烈还未入主京师,州牧一方,曹观音与她娘亲便一道住在曹家老宅。一直到曹烈调任京师任职,方才送了信来叫他们母女上路,同去京城定居。谁知走到半路竟然遇上弥勒教在涿郡起义,因缘巧合之下曹观音竟然与曹家大队人马冲散了。
好在秦颂恩的舅舅路过,顺手就将曹观音救了下来带回家中。那时的曹观音不过是一个被关在后宅中的闺阁少女,尚且如秦颂慧般懵懂不懂事,又在家中被娇宠得太过,一来二去就漏了出来,她便干脆自承乃是这届科举主考官之女,又言名将她送还家中必有重谢。
只不过那时弥勒教在涿郡势大,秦颂恩的父母并外祖父一家为了避祸又一起躲到了山上。一来二去,曹观音竟是瞧上了秦濂。
她贵为曹家嫡女,要不是落难,原本也是看不上秦濂的,但如今明珠蒙尘;自己也晓得,多日流落在外,家中要是掩盖不住,回家之后便是名节尽失,再也找不到一个能与自己门第匹配的夫君。
原本她的救命恩人是秦颂恩的舅舅,二人都是未婚男女,倒也相配,但奈何秦颂恩的舅舅长相肖父,虽然一心向学,可毕竟还是摆脱不了乡野村夫、浓眉大眼的憨厚样貌,哪里比得上秦濂白皙清俊、容色照人的长相,哪怕身在寒门也依旧被月娘打扮得丰神隽逸。
知好色而慕少艾,曹观音出身世家,虽然并不以才女著称,但大概也能分辨得出文章好坏,因此称量了二人后便逐渐将一颗心粘到了秦濂身上。
秦濂模样生得好,又做得一手好文章。曹观音也不是没有算计,她知自己流落在外多日,回去也没有什么好前途在等着她了,不由得要替自己悉心谋划,因此便相中了前途可期的秦濂,至于秦濂早已成亲,在曹观音眼中月娘不过一届村妇,何足怪齿?
甚至是秦濂待月娘温柔小意,不似她父亲对待母亲终日板着一张脸,处处讲究夫为妻纲,倒更让曹观音少女怀春,也暗暗憧憬若秦濂和她在一起后也能如此举案齐眉,情意绵绵。
这段往事因是秦濂口述的,自然将错处都尽数归在曹观音身上,只说自己对秦颂恩之母月娘一往情深,都是曹观音处心积虑勾引,他毫不动心,处处回避,直到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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