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母又没门路去有钱人家做工!”
“行了行了,听阿肥的意思,应该就是一工学堂传出来的,我去‘全忠社’打听打听。”
几个园丁都是有点意兴阑珊的意思,刚刚才微微一硬以示尊敬,结果就下面没有了?
真是让人不上不下的。
不过他们也是相当的期待,这新文一看就是以前没听过的,比什么《李真人三戏白牡丹》简单粗暴多了。
每次去茶馆墙角听人说书,那个什么李真人还要吟诗作赋,简直有病。
有美女,不赶紧办正事,跑去吟诗作赋?
还是这个《门房秦大郎》有意思,代入感太强烈了,一个门房而已,居然能玩得这么嗨。
门房也不比他们这些园丁强到哪里去啊。
门房有机会,岂不是他们也有机会?
一时间,竟是想入非非。
虽说来行署官邸做了几年,都没见过什么女眷出没,可这也不妨碍脑内爽爽,过过干瘾也是挺好的。
“老牛,我们负责去找新文,回头你继续辛苦。”
“艹,能不能换个人?老子念那些骚货的词,总感觉怪怪的……”
“我叼,这里就你识字,不找你找谁?”
“艹尼玛的,找个识字的不就行了?冰室街的老粉头,有识字的啊!”
“诶?!老牛,你说的对啊!”
几个园丁顿时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点个钟让她不要唱歌,专门说书,绝对爽啊。”
“老粉头一个钟最多一块钱,大家都分摊一点,也没多少钱。”
“约个时间喽。”
“新文还没找到呢。”
“先约喽,中旬我换班,一起?”
“艹,你换班那天我要去港北做兼职啊。”
老牛摸了摸脑袋,有些纠结,“艹,不去了,反正是去杀鱼,也没多少钱。”
“这次老牛辛苦,下次老牛不用出钱,我们请客!”
“对,老牛辛苦了。”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
“艹,你再说一遍!”
“哈哈哈哈……”
一阵哄笑,只听有敲钟的声音响起,园丁们顿时收拾神情,赶紧四散忙碌去了。
而在偏厅二楼阳台吹风的蓝彩仕,突然咧嘴一笑:“一工学堂?正好先生要过去题字,到时候正好打听一下。”
从怀里摸出来那张油印纸,蓝彩仕一脸肃然:“确实挺一般的。”
苍龙道的海风徐徐吹来,很是舒爽,刚刚上了个厕所,马桶也冲干净了,冲了之后,整个人都有点索然无味的样子。
打不起精神啊。
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纸,蓝彩仕用手背弹了弹:“《门房秦大郎》……这书名实在是没什么档次,等见了笔者,一定要建议他,取个上档次的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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