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杰监督文才和秋生,完事后检查一遍,确认连个巴掌大的地方都没遗漏,这才满意点头,放两人离去。
如果说拒绝和任家小姐切磋一二,廖文杰还会有些遗憾,毕竟珍珠项链确实好看,想想就可惜。
可阻止僵尸出来害人,他说做就做,绝不含糊,不会为了先知先觉的优势,明知有人会死还放任为之。
都说炼心之路了,最起码要做到问心无愧,这点都做不到,还炼哪门子心?
况且,系统一贯的宗旨写得清清楚楚,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廖文杰认为自己没做错,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
夜半子时,毛月亮朦朦胧胧,天地一片昏沉,远山树林被大风吹得沙沙作响。
灵堂内,棺木摆放整齐,一盏长明灯间或跳动,黄豆大的火点没法照亮整间屋子,它所能做的,是在死寂的阴寒氛围中,保留最后一丝暖意。
阴风袭来,豆大火点熄灭,整间灵堂为之一暗,而最亮的地方,是几个纸人煞白的笑脸。
这时,装有任威勇尸体的棺材突然响动了一下,墨线闪烁红光亦没能压制,棺材板缓缓挪开,干枯手掌探出,五根长有三寸的指甲幽幽闪着蓝光。
卧室之中,九叔从床上惊醒,回想刚刚的噩梦,额头一阵冷汗。
他提起床头的油灯,快步走到灵堂,围绕任威勇的棺材转了三圈,确定只是一个噩梦,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得尽快找个风水宝地葬了他,不然我睡觉都不踏实。”
九叔提着油灯走出灵堂,半个身子都走出门了,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僵直站在原地。
他缓缓转身,看向那盏熄灭了的长明灯……
……
次日,九叔找到廖文杰,一脸凝重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竟然有这种事……”
廖文杰闻言紧皱眉头,沉吟半晌道;“九叔,你确信只是做梦,而不是某种预示?”
“不排除这种可能,无缘无故做这种梦,肯定没好事。”
九叔说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找任老爷,讲明利害关系,想必他……”
“他这么懂你,一定会加钱!”
“……”
“九叔,你翻白眼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那什么……这次不一样,加钱也不好使。”
九叔支支吾吾解释一句,拉住廖文杰的胳膊:“阿杰,你口才好,当面损人特别厉害,跟我一起去,没准能把任老爷说服。”
“不可能的,那人眼里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就算他亲眼看到任老太爷变僵尸,第一个想法也是能卖多少钱,出口会不会赚更多。”
廖文杰耸耸肩:“任家我就不去了,留下来看着那口棺材,免得大白天尸变到处祸害人。”
“想多了,白天阳气最盛,要变也是晚上。”
九叔劝了两句,见廖文杰执意不肯,便带上文才开路,直奔任家而去。
三个小时后,文才把喝醉的九叔扶了回来。
见到廖文杰,九叔推开文才,摇摇晃晃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酒气冲天道:“任老爷你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棺木封得死死的,别说你爹变僵尸,他就变成屁也得在里面憋着。”
“杰哥,任老爷非要在酒桌上谈事情,师父耐不住他盛情相邀,然后……就这样了。”
“看得出来,扶你师父去睡吧,白天睡饱了好晚上守夜。”
“守夜!?”
“当然了,僵尸就住隔壁,没人守着你睡得着吗?”
“哦哦。”
文才连连点头,扶着九叔朝卧室走去,两步后回头:“杰哥,晚上是我们三个分开守还是一起,如果是分时间,要不要把秋生喊过来?”
你俩守夜,没事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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