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晚上麻烦您了。”
目送两人离开,南曦拿起绿色药膏端详介绍,被芦荟胶三个大字整自闭。
南曦:??自己好像被耍了?
隔空臭骂张亦辰几句,回屋倒头睡死过去。
期间南母唤过她两次无果,并非她刻意逃避生活的残酷,是真起不来。前一天基本没怎么闭眼,过度消耗体力。
彻底清醒到下午1点半,床头柜上搁着托盘,里面静静摆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和油饼。
起身,手摸到碗边,温热的触感唤醒饥饿。刷洗完,就着饼执行空碗行动。
美滋滋吃完,端碗碟下楼。熟悉香味飘入鼻腔,寻过去,看到南母坐在厨房板凳上,守着小火上的粥,南曦心底说不出的酸楚。
一声‘妈’破音而出。
“欸,起来了,饿不饿?”南母闻声站起,一眼瞧见南曦手里餐具,忙问:“凉了吧?”
南曦走入厨房,把碟碗半倾给南母看,摇头:“温度刚好,而且超好吃。”
“那就好!来来我洗,我女儿的手怎么能挨洗洁精呢。”南母夺过餐具,推把她,“去看电视去,晚上想吃啥和妈说,妈给你做。”
“我来吧,妈。”南曦没碰到手套边,被老选手抢先戴手上。
给她甩来一击警告的斜视,凶道:“你妈妈还没老到干不动活呢,我今天让冯姐和李厨全休息。我要好好陪我家女儿,过过二人世界。”
“啊?好。”
“妈妈把榨好的果汁放客厅桌上了,去喝吧。”
“好。”
拗不过老人,乖乖服从。
喝着果汁,心中五味杂陈。
记得小时候有次考级失败,南父去接她。一路上心惊胆战,不敢告诉赋予众望的南母,便和宠女成性的南父窜好口供。可当推开门闻到饭香,南母关切地站在面前,南曦愧疚至极,闭口不骗。
最终南父顶不住心理压力卖掉队友,害她一起挨批。不过后面假期并未经历设想中的折磨,南母没剥夺她所有休息时间。
人啊,或许很多时候会提前输给面对,而非结果。
下午陪南母聊着娱乐八卦,几次以为南母要旧事重提,全估算错误。
“苏家的孩子也进去了?”
进去了……南曦更正:“苏竹是步入娱乐圈了。”
“哎,可惜啊,你和他是多好的音乐人苗子呀。”南母惋惜,忽的想到什么,焦虑问:“难不成他家也出事了?”
受不住老人的同理思维,南曦继续更正:“妈,您盼点人家好吧。大陆的娱乐圈不似港台,港台不少人为还高利贷入圈,大陆多得是二世祖进圈刷脸,找人生乐趣。苏竹应该是想换种生活体验下吧,嗯应该。”
南母听得一愣一愣,当即感叹:“哎哟,他那沽名钓誉的妈能答应他放弃钢琴,那可真不容易哦。”
“是哈,”南曦从茶桌拿起电话接入的手机,给南母打口型,我先接下。
南母点头。
“盼盼,你说。”询问着走向花园,繁琐的事情不愿南母多听。她和杨盼盼的关系没好到黄怡那样程度,一般彼此心照不宣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所以当对面各种嘘寒问暖半晌,迟迟不说重点,南曦先别扭起来,切入问:“《春寒》拍得还顺利吧?”
只可能剧组出现问题,其他工作尚且没机会接触。
人家仍死鸭子嘴硬:“好,挺好啊,能有啥问题。”
既然杨大小姐不乐意说,南曦懒得多问,准备收线:“好的,回头见面聊。”
“好,”犹犹豫豫答应,两秒后弱弱喊声:“南曦姐。”
南曦不答话,杨盼盼似很矛盾,松口气之余又非常懊恼:“罢了,你挂掉也好,不用麻烦你。”
“还没挂呢,说吧,到底什么事?”
冲这纠结的样,肯定出大事,不然电话对面的主可不会轻易低头。
杨盼盼被吓一跳,脏话脱口而出:“靠!吓死爸爸。”失态完赶忙挽救,“嘿嘿口误,别见怪。南曦姐,你能不能教我表演啊?”
“教你?”南曦故作震惊。
“嗯,”杨盼盼沮丧道:“我表演再持续不过关的话,何导打算上替身。我光开始镜头露下脸,文戏拍替身低头,武戏拍背影。这TM和换脸技术有区别吗?要让我哥们姐们看到,不得笑死我。”
南曦忍笑,看来何导让折腾到没办法,想出这损招。
“南曦姐,你教不教我嘛?我后妈最近搞回来几只HERMES限量包包,肯定有你能看上眼的呢。”
南曦手指轻敲着桌,训斥道:“盼盼,姐姐我是过于现实的人吗?”
问题把杨盼盼问住,沉思片刻,回答:“好像是的。”
What!?南曦无语凝噎,孩子啊,此种情况下,诚实是美德吗?她不也是贫穷所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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