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知道了。”黄怡打算把减肥计划搁浅一年,吃后再说。
分直升机降落在张家云尚别墅,老人们听到声响,早一步坐高尔夫抵达泊机草坪。
机舱门一开,南曦意气风发地摘掉抗压头盔,走下舷梯。
亲人们近在咫尺,她再也无法压制心中想念,快步跑到他们面前,扑进坐在轮椅中的老人怀抱。
南母和张母不约而同地垂下胳膊,张母吃醋地找她亲妈诉苦:“哎哟,看来看去曦儿和姆妈最亲的啦。”
南母点头应:“谁让奶奶和爷爷最疼她呢,从小到大旁人总误以为她才是张家亲孙女。”
张母心中生出期盼,含沙射影道:“妹妹说得没错,我们不怕受累,以后孙子辈我们来多多带的哦。”转念想到南家情况,忙拍拍嘴巴,改口:“瞧我这嘴不会说话的咯,咱们住一起,共享天伦之乐的啦。”
“好。”南母欣喜答应。
南曦多想永远躲在张奶奶怀里,催生大队又开始工作了,比她敬业。
无奈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姐姐,我看小曦不打算要红包了。咱们走吧,让她和老祖宗促膝夜聊。”
知女莫若母,一句话刺激得南曦抬起头,委屈眨下眼睛,抿抿唇瓣,娇嗔:“妈!”
可爱的小表情逗得在场所有人哄堂大笑。
张奶奶别提多喜欢了,顺手摘下陪伴几十年的满绿玉镯,给南曦戴上。
“先收了奶奶的红包哦。”
懂玉的南母匆匆蹲在南曦身边,扳住南曦手要把镯子取下:“不行,太贵重。她小娃娃家的,压不住。”
“能压住。”
顶魔都半套别墅的传世珍宝,在两位老人手间推来推去。
苦了南曦,不多时柔弱无骨的手面让蹭得发红。
“你取不下来吧,这镯子找到注定的主人了。”张奶奶喜笑颜开地拍拍南曦小手。
说也奇怪,镯子刚好卡在她手腕和手骨之间,留出一丝空隙。可戴上之时,她丝毫不觉挤手。
“好咯,有客人呢。”张母提醒。
三世人一起给黄怡父母递上抱歉的目光,黄妈妈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们没等多长时间呢。得谢谢您们接我们过来呢,如果我们在家等,注定会错过0点相聚。”
“外面温度低,都别客气了,回屋说。”
张奶奶发话,南曦扶着南母站起身。众人坐上高尔夫车,抵达张家会客厅。
乐乐跳下车,抱住南曦腿,嚷嚷:“乐乐要姐姐抱,不要妈妈和外婆。”
黄怡和黄妈妈尴尬地拽孩子胳膊,又怕拽疼了,大过年惹孩子哭。
黄妈妈只得拼命给老伴打暗示,黄爸爸走上前两手抱起乐乐,架上脖子:“姥爷抱哦。”
乐乐如同常胜将军般,欢呼:“耶,乐乐最喜欢坐高处了。”
老人们相视一笑,互请着进了正厅。
途中有段南曦认为特别不和谐的小插曲,张母和南母两人,故作私聊,实则在给她上眼药膏。
“小孩子好喜欢曦儿咯,一般此种情况,自己孩子抱得也早的啦。”
“是呀,希望她和亦辰早点生。”
南曦不屑地抿紧唇瓣,是鸭,还是猪呢!
身为好闺蜜的黄怡,哪能留闺蜜一人受难,用胳膊肘碰下南曦,用嘴型鼓劲:“自由价最高哦,为了自由恋爱坚决不能低头啊。”
几面夹击,夹得南曦头大如斗,这场跨年危机重重啊。
环顾圈四周,问:“亦辰呢?”
两边妈妈大喜,可光顾着互相打小眼色,还是张父厚道地回答:“他回来得0点以后了,咱们过咱们。”
南曦哀伤地应道:“知道了,爸。”
黄怡见状大感不妙,低声问:“曦曦,你想他了?”
南曦甩去个‘你不懂’的眼神,轻声应:“我急切需要挡刀侠保护!”
黄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是想他就好。
等待跨年敲钟的漫长过程,两位妈妈配合得相当默契,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的暗示占据南曦所有思想。
她完全在胆战心惊中翻了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张亦辰人呢?人呢!?
百般折磨中0点钟声敲响,对她简直堪比救赎之音。
洪亮的声音一停止,南曦立刻自告奋勇举手,说:“我推奶奶去休息。”张奶奶年龄太大,能熬到0点,已算极限。
两家妈妈刚要阻止,打算安排管家,传来中气十足地答应:“去吧。”
不好拆老公的台,张母等南曦和老人走远,瞪眼张父,小声斥道:“就你会心疼儿媳妇的啦?”
“差不多得了,物极必反。”张父负手而立,“我去休息了。”
“去咯,管家带乐乐去睡觉嘛,养生人们全走咯。你们打不打牌的啦?”张母看向黄怡父母,得到双双点头。
手一拍,安排佣人送上扑克:“小黄陪陪你父母哦,咱们来打打牌的啦。”
“没问题!”黄怡高声答应,在张家打牌若赢了,少说能把乱许诺出去的3W赚回来吧。
两小时后,黄怡满头大汗,按定好的规则,她非但没见到3W影子,还将父母老房子赔出去了。瞧瞧二老嫌弃的眼神,无不在痛骂她属猪队友。
早知该听爸爸的话,光观战啊!
“过年图个喜庆,惩罚免掉吧。”
黄怡差点给南母磕头,太心善了。
“好的嘛。”张母答应。
正嬉笑,大门处传来对话声:“少爷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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