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欢主意打定之后,朱安带着一把长刀走了进来。
“少爷,您要的刀铁匠铺没有合适的,小人就随便买了一把,随后小人又自作主张给您买了一把匕首回来!”
朱安递过长刀和匕首,语气有些肉疼:
“铁匠铺张老板说这把匕首不错,是多年前一个落魄汉子定下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取,他见小人想买好兵器,便忍痛卖给了小人,小人好说歹说最后把价钱定在七两银子,来,您看看,若是匕首不好,小人拿回去退了张老板就是!”
沈欢笑了笑,接过了长刀和匕首。
长刀倒是真的一般,他粗略的看了一下后便开始查看匕首,匕首不长,只有一尺多一点,刀鞘并不花哨,抽出匕首来,一股寒气迎面而来,沈欢用手指背弹了几下刀身,试了几下弹性,忍不住赞了一声。
“好匕首!”沈欢满意的点了点头,“办得不错嘛!”
“朱安,你给我收拾几件衣服,准备一些银两,我要出门一趟!”
说完,沈欢便走了出来,来到了父亲的房中。
此时母亲韩氏不在,沈欢也没有心思去管,只朝父亲沈天逸见过一个简单的礼之后便直接开口说话了。
“父亲,孩儿想出去躲一躲!”
沈天逸被打廷杖之后,经过几天的修养,倒也没有什么大碍,此时基本上可以勉强的轻轻坐在椅子上,他听了沈欢的话,身子一震,想是触动了伤口。
“嘶!”
“欢儿,你要出去躲?不行,就待在家里,家里安全,老夫就不信他萧家敢目无王法的来家中拿人!再说你一个文弱书生,又没有出过远门,能躲得了多远?”
沈天逸一口直接拒绝了沈欢。
沈欢苦笑了一下,很多事情他害怕韩氏一个妇道人家受不了,他不敢告诉母亲,但他还是不准备隐瞒沈天逸,毕竟这次出去是亡命天涯,自己的命运究竟会如何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必须要让家中的人知道他究竟为何而走。
于是沈欢叹了一口气道:
“父亲,您有所不知,现在不仅是萧家想收拾孩儿,就连广平侯府,上官若雪都想找孩儿的麻烦,而最致命的是东厂也想动孩儿。”
“什么,东厂想动你?你什么时候惹上东厂了?”
广平侯府,上官若雪要找沈欢麻烦,沈天逸是知道的,现在听说又惊动了东厂,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沈欢无奈,只好把东厂要割自己宝贝的事情和自己的想法给简单的说了一遍。
“嘶!”
沈天逸吸了一口冷气,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他也是混迹官场二十多年的人,自然清楚沈欢对于东厂的判断是正确的,走为上计也是比较明智的选择,更能体会沈欢是为了不祸及全家,祸水东引而逃亡天下的良苦用心。
“欢儿呀,话虽这么说,但为父又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去面对整个东厂呢?再说你母亲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唉,都怪为父没有能力保护于你,为父惭愧呀!”
沈欢见沈天逸动情之下,眼泪有些包不住,勉强挤出几丝笑容道:
“父亲,你知道孩儿以前在大哥手中学了几手拳脚的,如果平时机灵警觉一点应该没事,再说东厂也绝对不会大张旗鼓的派出大批人马来对付孩儿的,您就别担心了,孩儿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至于母亲,我们就不给她讲东厂的事情了,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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