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吴川心里默默的哀叹了一声。
上官鼎越是这样唉声叹气越能证明事情往往不是这么简单,依上官鼎这样饱读圣贤书,以三纲五常,女训女诫为治家根本的人来说,抛绣球选婿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又让人不得不信,再结合到心腹探听到的消息,上官若雪选婿也是仓促决定的。
此时,他吴川如果再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就是一只猪了,甚至比猪还蠢。
这一定是上官家早早的知道了自己孙女要被嫁到瓦刺的消息,然后经高人指点,弄了一出这么个戏码来堵皇帝的嘴。
高,确实是高!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计谋就能把一个看似无解的难题化为无形,让人无话可说,自己甚至都不好意思把圣旨拿出来。
可高人在哪儿呢?
吴川环视以一下堂中众人,心中一惊,自己好蠢,那个传说中心智如妖的上官若雪不就是这个现成的高人吗?
厉害,果然厉害!
虽然吴川心中赞叹,但他还是不愿就此退走,在轻咳了一声之后,他试着道:
“老宰辅,要不......要不您让若雪小姐退了婚事,然后......”
“什么?”
上官鼎脸色一变,一改先前的无奈,带着几丝愠怒道:
“吴公公何出此言,想我上官家虽然不是高门大阀,但也勉强算得上诗书传家,家中子弟也无不知书达礼,循规蹈矩,现在你却叫老夫退了雪儿的婚事,你这不是羞辱老夫,羞辱我上官家吗?”
“不,不,不,老宰辅您别多心,下官也是受皇命而来颁旨的,而且上官大人也同意了,实非下官有意冒犯您上官宰辅!”
见上官鼎发怒,吴川急忙解释道。
听见果真是自己的儿子答应了此事,上官鼎更是大气,他暗骂了一句该死后,举起右手在桌子上狠狠一拍喝道:
“颁旨?老夫的孙女已经嫁人为妇,你还颁什么旨,此等行径与那些强抢民女的行为有什么分别?我大燕朝的天理何在,礼仪何在?绝对不行,哼,就是他封景珹在此老夫也敢与他理论三天三夜!”
“吴公公,如果你再在这里胡言乱语,那老夫只好送客了!”
确实,在世人看来,一个女人不管她以什么方式出嫁之后,其婚姻的事实自然也会受到律法的保护,任何人不得干涉和破坏的,不要说像上官若雪这种大张旗鼓,大操大办的婚事,就连某些人偷偷摸摸娶的小妾如果被人夺取也是要吃官司的。
不错,你皇帝权力确实大,也可以为所欲为,但你大得过人心,大得过人言吗?
况且现在上官若雪已经和新郎入了洞房,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你封景珹真好意思把她嫁给瓦刺王子?瓦刺王子真愿意娶一个别人的妻子?
旁边的上官青虹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做戏,同时又看见吴川尴尬之色甚重,急忙站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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