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上官府,上官鼎和上官若雪一人坐了一顶轿子,沈欢不愿坐轿徒步随行。
小轿内上官若雪透过轿窗上的窗帘,睁得大大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沈欢那英挺的身姿,直到一行几人来到绍兴府衙外。
府衙内,廖宣听说恩师到来,急忙从里面迎了出来。
“恩师,您老人家怎么有空来学生陋室呀,有什么事情您吩咐学生一声就是了!”廖宣一边给上官鼎撩起轿门,一边谦逊的道。
上官鼎哈哈一笑,自个走下了轿子。
“呵呵,为师这不是闲得慌吗,便带沈彬来你这儿坐坐,走我们进去说!”
因为沈欢的身份有点复杂,解释起来相当麻烦,上官鼎便没有把沈欢的名字叫出来,而是继续沿用了他当时在成亲时的名字。
廖宣把三人带进书房后,上官鼎也不废话,直接让沈欢又把今天的事情讲了一遍。
廖宣闻言大惊。
“恩师,倭寇如此势大,学生该如何是好啊?”
此事确实不是一般的大,如果真有三四万倭寇来袭的话,其严重程度估计应该算得上是绍兴在大燕朝立府的百多年间最严重的一次危机了。
绍兴府衙内的捕快、衙役和府兵等有点武力的人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三百人,这点人手是绝对不能守住绍兴城的,廖宣在短暂失态之后朝上官鼎道:
“恩师,学生以为我们应该把这个情况尽快告诉绍兴卫指挥使祁茂才行的!”
说完这句话后上官鼎和廖宣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绍兴卫指挥使祁茂,为人胆小奸猾,在大是大非面前没有一点担当。
要不是有其舅舅内阁东阁大学士余治在身后为其苦苦经营,以他的能力,那是绝对做不到绍兴指挥使这样的高位的,更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一呆就是十数年。
其在绍兴卫这十多年来,吃喝嫖赌样样皆精,尤喜押妓,对于绍兴卫士兵的日常训练和战力战术的打磨基本上从来不过问,只把这些都交给其副手指挥同知谢皋。
为此,浙江都指挥使温栾对祁茂的意见相当大,也曾数次上书朝廷痛斥其欺上瞒下、尸位素餐,把一个好好的绍兴卫搞得乌烟瘴气,战力日渐下降。
奈何祁茂在朝中的势力实在太过强硬,到最后温栾的奏折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祁茂的这种不作为在和平的年代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不过是导致军队的军纪涣散点,战力低下一点。
这在任何朝代都不是个例,在大燕朝更不是少数。
但是目前的情形却不一样,这可是三万倭寇准备攻城呀,一个不好说不定千年的绍兴城便会因此尸横遍野,毁于一旦。
这样一来,即使是祁茂,包括绍兴的所有官员都能侥幸逃得性命,恐怕最后还是会被朝廷问责,责任重大的杀头都是轻的,一个不好抄家灭族都有可能。
正因为如此,廖宣才是真的着急了。
虽然这祁茂的人品不怎么样,但绍兴的防卫又不可能绕过他,相反还必须依仗他,所以他的才在第一时间想到了祁茂。
这些,上官鼎自然清楚,他叹了一口气道:
“唉,事到如今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希望绍兴卫的那帮人能振作起精神帮助绍兴度过这个难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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