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句话是身材壮实的丙字千户桑辟驰口中冲出来的。
谢皋面色一沉,呵斥道:
“放肆,桑辟驰,大敌当前你如何敢在这儿一派胡言扰乱军心,你若是再要胡言乱语,看本官不把你给军法处置了。”
“同知大人,下官可没有胡言乱语,没事的时候他祁茂吃香的喝辣的享受得少了吗,现在有事了,哦,他跑了,留下我们一帮兄弟在这儿收拾这个烂摊子,这成什么道理?反正下官不想做这种傻子,要守城你们去守,我在后面给你们搞后勤工作便是!”桑辟驰气愤的道。
对于祁茂这种人的所作所为有意见,出于气愤,抱怨几句乃人之常情,但此时上官若雪的心情不怎么好,当下她忍不住直直的插了一句。
“桑大人,有道是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作为一个军人守城杀敌是你们的天职,你现在这么说难道就不感觉脸红吗?”
桑辟驰看了一眼上官若雪,冷笑道:
“上官小姐,你说得倒是轻巧,要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我们绍兴卫才三千人能守得住三四万凶残的倭寇攻城吗?你一个娇贵的大小姐倒无所谓,可以躲在自己的闺房吟诗作赋,弹琴下棋,可我们是要流血的,流血,懂吗?真是无知!”
虽然绍兴卫的这些个人都给上官鼎面子,但不等于就一定要给上官若雪的面子。
若在平时也就罢了,现在问题涉及的可是自己的小命,所以此时桑辟驰说来的语气相当的难听。
上官若雪从小到大都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她如何听得惯桑辟驰这种冷嘲热讽,闻言之下不禁大气。
“桑大人,请你注意一下你的用词,我一个娇小姐怎么啦,身体是父母给的,小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再说小女子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但你没有看见我的夫君,我的几个哥哥都在吗,有他们上阵杀敌,有他们为我遮风挡雨,用得着我一个弱女子抛头露面吗?”
“再说,小女子虽然不能拿起武器去和贼寇殊死拼杀,但小女子对于城防还是能提供一些浅见的,我哪里就无知了!”
虽然此时的沈欢在杀冷卓回来的路上已经换上了面具,但给人的印象依然是一副读书人的模样,桑辟驰看了他一眼嗤笑道:
“你夫君,一个书生,就他那一副细皮嫩肉的模样还杀敌呢,我看是去送菜还差不多!”
尽管沈欢一直都害怕和上官若雪走得太近,对她那眼高于顶的傲娇姿态也一直不是很感冒。
但此时在众人的眼中他毕竟还是上官若雪名义上的夫君,现在上官若雪被桑辟驰这般挤兑,他面子上自然不好看。
毕竟自己的女人自己怎么看都无所谓,外人要来说三道四当然不行。
再说上官若雪在此时又提到了他,并且桑辟驰还顺势把矛头指向了自己,他就是不想出头都不行了。
“桑大人,你也太看不起我们书生了,谁说书生就一定不能杀人了,呵呵,我就是一个能杀人的书生,像那种蒙昧的倭寇我沈欢还是能杀上一两个的,哦,还有,别拿我的女人出气,有本事你去杀上几个倭寇再回来屁歪歪,否则休怪我沈某人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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